女子为保安全,屏住气息走出小屋,不多时便遇上了还在山中团团转的若寒,第一眼只觉少年生得一副好皮相,气质又很是脱俗,不像是有坏心的人,长日寂寞,当下便起了玩乐的心思。
翻手扬出手中药粉,将若寒迷倒,带回小屋,待他清醒过来,便讪笑着上演了开始对待天和一样的戏码。
不过于羽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少年淡定非常,青袍一撩,无所畏惧,笑眯眯的模样倒让挑衅的女子抢先红了脸,哼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若寒也不在乎,走了一天,也累得很,拉过被子便呼呼大睡了起来,等于羽落回来时,看到就是一张恬静绝美的睡脸,惊讶和生气同时涌上心头,本应该把熟睡的少年一把拽起,然后丢出去,但她也不知怎地居然就那样放过了他,任他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女子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化作水仙模样在山中休息的她再度转为人形,走回到院子中,发现若寒已经起来,正衣着整齐的在房前屋后闲溜达,时不时查看一番晾晒的药材,那般闲适的状态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于羽落眼见此番情景,看着不远处少年和善的微笑,竟然第一次不知所措,愣了好久,方才抬步走进院子,开始着手忙自己的事,但今日因着有外人的存在再加上若寒时不时问上几句,她根本无法专心。
就这样过了三天,于羽落早上醒来便再也不见那个少年,只有空空如也的床铺,昭示着人去楼空,望着空荡荡的小屋,她又是第一次有了失落的感觉。
之后的日子,再次变成一个人的于羽落试图去恢复自己的日常的生活,但到底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在那三天里经常会很厌烦他的聒噪,恨不得将他整个人丢出去,可等人真正离开了眼前却又经常出现他诙谐的言语,和善亲和的态度,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习惯了他存在的日子……
“就这样?”天和轻咳了几声,这样的故事却是平平无奇,毫无新意,的确如她所说没什么值得挖掘的地方,可身为局外人的他没有权利评价什么,世间的缘分本来就是千奇百怪,难以捉摸。
“就这样,是不是很可笑,很无聊?”于羽落眉眼间尽是难掩的失落,侧过身捞起一把干瘪的药材,轻轻地叹了口气。
天和虚弱不堪,无力起身,缓缓的摇头,没有血色的脸依旧温润如玉:“既然心心念念,为何不走出这里去找他呢?”
“走出这里吗?准确的的说是我不敢。”女子转过身,眼底升起一抹自卑。
“为何?”在少年眼中,于羽落算是强势,黯然着目光说出这样的话让他略有惊诧。
女子笑意凄然,指尖捋过自己的腕间:“我本体是一棵水仙,说得好听,是吸取了日月精华,修得人身;说得不好听,不过一只山中精怪,上不得台面的。
第一次见他,便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如今见了你,便更是觉得自己没资格,你是天宫王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你的叔叔,王室宗亲,又怎么会为了我屈尊降贵?”
少年这才明白她纠结在何处,原来是地位悬殊,没有自信罢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其实你无须想得这般复杂,世间的因缘际会通常没有什么定数,若是真心相爱,又岂是地位、权贵能够相左右的?”
“当真?”于羽落眸中瞬间燃起希望,满满都是对未来再次相见的期盼。
“自然……蝶儿就是这般……”天和有些疲累的闭起眼,眼前浮现出那个女孩未遭逢灾劫之前永远挂在脸上的天真无忧的笑,
蝶儿,那么不容易终于能走到一起,但愿我可以给你一个圆满!
程家大宅今时不同往日的热闹,正值妙龄的少年少女陆陆续续的走进宅院,程家在当地势力广大,想要攀附者自然有之,而且不在少数,程天洲心胸宽广,倒也不明令禁止,只要家世清白,与人为善者,他都有结交,并时常邀请在家中相聚畅谈。
蝶衣穿着少年准备好的雪白的丝质长裙和顾嫂等候在客厅中,带着的棕色隐形眼镜遮去了金光闪耀的眼瞳,然而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长发披肩,肤白胜雪,唇角微翘,仿若伫立云端的仙女,长裙逶迤更是衬得她身姿曼妙,让一众走进的男男女女顷刻间定格了目光……
程天洲从内室走出来拦住完美无瑕、一笑倾城的蝶衣说道:“我来介绍一下,她是……”
PS:在考试之前,只能蜗牛一样的更新速度了,等到尔尔胜利归来,绝对要大爆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