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蜈蚣精啊。”老朱头吓得舌头都有些短,哆哆嗦嗦的说。“我的天哪,这得是长了多少年才长成这样啊。”
“这不是蜈蚣精,这东西叫马陆。”温常推了推眼睛,沉声到。
“马路?我操这东西怎么着也算高速了吧?”小文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虫子,一边从怀里把那把短枪掏了出来。
“这是一种史前昆虫,和恐龙是一个时代的东西。”温常又翻着笔记本说,“资料上说这东西应该分布在亚热带的马来半岛或者菲律宾群岛附近,看来这里也有分布。”
“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啥都知道。”小文回头笑了笑,“这东西怎么弄?个头也太大了。”
“这个,我倒还真不知道。”温常摇摇头。
“他娘的,管它三七二十一,先给丫一梭子,不死也死了。”说着,小文就一个闪身跑了出去。
那虫子似乎注意到了小文,那看起来得有四五米覆盖着甲壳的身体飞速的向小文移动,那甲壳下面无数对足不停的摆动,让我这个密集恐惧症看着就觉得两腿发软。
小文也并非是个寻常的角色,一边跑着,手里的短枪却一刻都不闲着,我这才发现原来小文手里是把长管猎枪,只不过他把枪管锯短了半截,这样在近距离的时候威力就更大,也更能适应更加狭小的空间。
只是那虫子的甲壳覆盖全身,宛如一身钢盔,子弹打在那厮身上只是擦出噼啪的火花,丝毫伤不到它的筋骨。
一见这种状况,我们都傻了眼。小文的猎枪一次只能装填两发弹药,打完了就要重新装弹,那虫子虽然看着笨重,却移动的飞快,趁着小文装填子弹的功夫已经爬到了小文眼前。
张开那两只大颚就向小文的脖子袭去,这小文反应极快,见那虫子张口扑来,他就地一个打滚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这种场合装填子弹已经是来不及,索性就把拿枪直接扔了,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向那虫子砍去。
我们看着着急,温常坐不住了,也直着跑过去,把背上的折叠铲展开,对着那虫子甲壳连接的脆弱部分直直的插下去。
这一插不要紧,连带着绿色的汁水溅了他一脸,这一下的力道极大,温常再想把那铲子拔出来已是难上加难。那虫子吃痛,便猛的一甩身子,温常直接就被打飞了两米多远,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再也爬不起来。
我只觉得身体躁动只不过看见那庞然大物却怎么也不敢迈出半步,只是抱着老朱头儿瑟瑟发抖。
“过……来啊,等……等死呢?”温常趴在地方,咬着牙冲我们喊。
小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那虫子的后背上去,手里拿着那把军刀也学着温常刚才的样子,对准那虫子的薄弱环节狠狠砍了几刀。那虫子不会翻身,又觉得后背痛的厉害,发起狂来竟然用那身体不停地去撞旁边的山壁。
这一晃一撞,小文也吃不住力道,一个不稳直接被那虫子甩下身去,那把军刀也直直的留在了上面。眼看着小文手无寸铁,爬着想去够那把扔在地上的猎枪。
我不知哪里来了勇气,也站起身来冲那虫子跑去,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Zippo打火机,这是我大哥在我十九岁那年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平时一直带在身边,因为那打火机是防风的,所以我就经常在下课的时候站在楼道里,拉开窗户顶着风点烟,结果总是把烟灰弹到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把那打火机打着,瞄准了那虫子用力一扔。结果落在了离虫子不远的沙地上。我不敢过去捡,正发现脚下有几块石头,我捏了起来,继续扔那个虫子。
那个虫子不知是被那打火机吸引了还是被石头子吸引了,转过头竟然直直的向我奔来。我心中直叫一声不好,转身便跑。
谁知时运不济,黑灯瞎火的也不知哪里有块石头,给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我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就觉得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这时候就感觉那虫子已经爬到了我身边,那一股腥臭味闻得我直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