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这股烟之后就会产生看书的幻觉么?那这和吸毒相比又有什么区别了?”习二心中想着尝试,身子却仍然躲着那股烟气直向后退。
“烟气吸入肺腹中与人体实无伤害,百年前我寺达摩院一位长老每ri前去参悟洗髓经中文字,过程一度长达十年,却身体康健,是我寺创寺以来,有记载的年寿排位前三的长寿僧侣,哎?我说你别再乱晃行不行?赶紧吸了烟气,受了你的那段经文失望而去,我可实在没闲工夫在这儿陪你闹上一晚!”
有了清明这番话权作释疑,他又是先以身试烟在先,习二也只得战战兢兢的把鼻子凑上去,对着那飘袅奇异的绿se烟尘,他摒着呼吸,紧绷着身子,眼珠子随着鼻端的烟气直转,瞧着周身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闭着眼睛微微吸了一口。
这样吸完之后他没感觉眼前出现任何不同的变化,人就还是站在这间屋子里,面前却也没有什么凭空而现的文字,房间里还是绿烟缭绕,而清明立定不动,眼睛一大一小的盯着他似乎在看什么好戏。
“这泥马啥也发生……啊?”习二这句话才说了几个字,却突然发现嘴里的声音与平时截然不同,他口中说着话,那声音却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奇异的变化简直把他吓了一跳,糊涂脸问明白人,还好身边有座明灯,习二赶忙一个跨步站在清明近前,他神se稍定,急急向和尚问道:“师……师父,这只怕出了什么岔子,没见洗髓经的书,耳朵倒幻听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但他问的恳切,清明却并根本不加理睬,等他楞了半天又转头去看秀才和尚,却见前任带路师傅居然还保持着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姿势,神情毫无变化,只是脸孔冲着刚刚他站立的地方显得颇为有趣的看着。
习二心中一突,他强笑道:“可不带这么装神弄鬼吓唬人的。”
于是心中暗骂,伸出手去一推清明的后背,却顿时觉着手中无阻无碍,而那手臂竟从眼前这个清明的身子之间穿了过去。
在这张嘴发声却实际转变为四面回声的惊叫声下,习二被眼前这诡异的景象给吓出几步窜出老远,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着夺门而出,却发现原本来时那敞开着的密室砖门,已不知何时被何人给关的严严实实的。
他这会心里是真有点怕了,虽然有一个念头隐隐的告诉他,眼前的一切恐怕就是清明刚刚所提到的幻像,但真实与此虚像之间的切换转折之际来的实在太过迅速,连一点接缝的迹象也分辨不出,搞得他无从确定,也不敢完全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倒霉的洗髓经难道就是把周遭的实景都统统变成幻像,搞一出能把人惊恐出幽闭恐惧症的密室藏鬼的调调出来折腾的人发疯不成?
他战战兢兢的缩在房间的一角,背部靠着坚实的墙壁却又在时刻提醒着他仍然清醒着,并没有坠入到虚幻梦境之间,而突然毫无征兆的,眼前那个僵直了身子站立的清明和尚的虚影微微悸动,并由实化虚,逐渐淡淡的从房间内消去,他盯着看的真真切切,那幅景象简直要人热液汁流裤管,就跟直接一个活生生的家伙人间蒸发似的。
习二呆呆的看着那半空中仍在飘然曳动的冉冉烟尘,半天无语,他不知几何,茫然四顾的查看着空无一物的屋内,隐约约的觉着在这时这晌的,就必定会有什么诡异的让人意料不到的奇观将要发生,他心中期待着,揪着心,脸孔抽搐,牙关紧咬,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从那青铜铸造的古怪玩意里,还能蹦出些何等不可思议的鬼怪。
等了好一会儿,铜柱却全无动静,而在他略觉着奇怪,大着胆子向前稍稍靠上一步yu待查看,同时心神略为松懈的当口,房间正面两边的灯盏里却抖然间爆出一乍油花来,习二眼中只觉一阵刺目发亮的光影,不自觉的用手遮住了眼睛,就在这时,他只觉有个声音在他耳边缓缓轻语,大惊之下yu待细辨,那声音却骤然间高了几分。
浑厚男子的声音似在他耳边唱诵佛语,仔细听了一段,却也能辨认的出那是金刚经中的一段,自打入寺以后他常听晚课僧侣念诵,原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段禅宗经文。
难道搞这么大一排场,最终到了自己这块,就是给布了这段小学生水平的入门佛经不成?清明刚刚说每个人所能领悟的洗髓经都不相同,有些颇为奥妙,有些狗屁不通,那么自己这段金刚经就一定是排在中间,那属于是不伤及无辜,却又完全被路人直接打脸的古怪局面。
这特么不但坑爹,而且简直连母娘和nai妈也不放过了,玩人是不带这样玩的!怪不得澄心和清明都说洗髓经的不是,原来这玩儿活脱脱就是那个洛基的面具,他把金凯瑞和复联的那帮凯子都快逼疯了,这回是换个中国元素的调调来继续祸害好人!
习二睁大了眼睛满脸不信,而耳边的那个声音却还在无止无休的唱念不停。
“我服了,我服了,老子服了还不行么?放我出去,不玩了!不玩了!”
四周唱经的声响不断的挤压着习二的耳膜,他手臂乱挥,神情激愤。原来从头至末的折腾这么久,要写本书每天更新少说也得一个礼拜,更何况还是周更月更,观众们都等得集体骂娘,然后临了就给段平庸寻常的窘菊来糊弄大伙,你说这作者要不被吊死怎么才能以谢天下?
正在他想的呕血的当口,耳边那个毫不停歇的唱金刚经的声音却忽然终止不唱,习二顿时止住叫嚷,他停下动作,不敢稍动,心道这是洗髓经传完了也该送自己回清明那儿了还是怎么。
但他这梦还没做到一半就直接在梦中又醒了,耳朵眼里先是听着一阵咳嗽,接着那声音就开始在他脑子里叹气。
“小哥。”有人突然道。
“等你一千多年了这总算把你给盼到了,你知不知道做一个传信的要这么活有多大的难度?你丫怎么就不早点来?我要是个屁了谁传你经文?你把那块木头生吞活吃了也顶个蛋用!”
啥?纳尼?怎么会?这难道是?那不会是说?开的什么玩笑?还是让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