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刘顺听了金畅的一番话却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想是对他的话并不赞同,他飞快的给刀疤脸倒上一杯洋酒,随即默默的擦拭酒杯,不再开言。
“喂,小哥,咱们说到哪儿了?哦,对,我这个相好的妞呢,就在你们这儿讨生活,我今天就是专程前来找她的……”郝羽接茬盯着服务生问自己的问题,旁边金畅说的话他就根本没听到似的。
“把自己相好的女人摆金海洋讨生活?哈哈,你这小子原来是混这条道的。吗的没手没脚要靠女人养着,还敢带着脸子花钱进来这儿喝白水,今儿真特么晦气,一来就碰上你这号东西。”金畅对着郝羽上下,摇着头,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他此时也坐上高脚凳,拿起桌上的那杯酒咂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又旁边的长发青年,神情中尽透着厌恶之色,似乎是奇怪这小子怎么还不识相的赶紧走开。
“小哥,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这个相好,人长的挺杨幂的,穿了鞋就跟我一般高,妆化的贼浓,能喝酒,会划十六种拳,每天到你们这儿来报到……”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妞丢了到门口电线杆子上贴寻人启事去,别坐这儿坏人气氛,顺儿,再给哥来一杯。”金畅不知怎的突觉烦躁,一扬脖把那杯洋酒给灌进口中。
“你说的是不是叫郭巧巧?”刘顺利索的拔下瓶塞,拧上分酒器给金畅身前的杯子满上酒,他脑子活,听了郝羽的简单描述,又到长发青年在这儿不依不饶的,又不受金畅的出言挑衅,心中倒也直觉的出,面前的这位一脸啥都不在乎表情的家伙,恐怕就没刚开始想的那么简单。
郝羽一听人直接把名字都报出来了,坐在这儿就还真问对了人,民间经验里堂倌和小二那都属于遍识身边事,兼职包打听的人物,来这传统习惯还真是历代相传,经久不息。
“对对,就是叫郭巧巧,她现在来了没?我有话要跟她说。”郝羽忙不介的站起了身子。
吧台里的刘顺还未开口,郝羽身旁的金畅却突然开始大笑起来,他本就带着几分酒意,此时心中又想的龌龊,这一拨笑的竟然撒开了欢似的,惹得临近几桌的客人都伸着头着奇怪,连一直不打算搭理金畅的郝羽也斜眼瞥着刀疤男,不知道他患了何种隐疾。
“原来你就是那丫头嘴里老提老提的那个心上人啊?”金畅笑的前仰后合。
“哦,你也认识巧巧?我急着找她说话,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儿,麻烦知会一声。”郝羽很客气的向金畅道。
“我知道她在哪个狗屁地方哦,两天没到人影,怕是那天给人操爆菊花,这会在家忙着上药膏了吧,哈哈。”金畅说完话,又一举手喝光了身前的那杯酒,嘴巴张的大大的,舒坦坦的打了个酒嗝。
郝羽摸不清状况,只好满脸含笑,陪着人一块在乐,他神色惭惭的,带着一脸子谦恭的又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瞧起来,您这位金老大一定是知道,不如说给我听听,给把把脉,这好好的班不上了又不着面的,堵的人七上八下的总不是个味儿。”
“说给你听,嘿嘿,说给你听,你个靠娘们养活的白面小子,却又能吃的着她那副好**,马币真是老天瞎了狗眼。”金畅酒意冲脑,他眼着郝羽,眼神里五味陈杂,即是瞧不起的很偏又妒忌的要命。
“最不得你这样的孬货,要啥没啥的就只着一张脸蛋,当年老子在粤省,只要见到你这样的面皮,那是肯定要上去扇几个耳光收利市的,现在……嘿嘿,便宜了你个吃软饭的。”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金老大,您可还没跟我说呢。”郝羽得不到答案,只得稍稍提高了嗓门。
“还能发生什么事?”金畅翻着眼睛吹出一口酒气。“臭娘们敢在兄弟们面前跟老子顶针,当然要赏杯神仙水喝喝,可惜被那老外坏了老子的好事,不然的话……”金畅突然淫笑着对着郝羽。
“老子就准是你头上的那顶绿帽,嘿嘿。”
“那神仙水又是什么呢?金老大?”郝羽此时已觉出不对,有点揪着心,具体情形还待细问。
“金少,您喝多了,需要休息,皮条刚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扶着你们大哥进包厢?”刘顺作为吧台管事,在金海洋这块地方,还是有着一定的权威的。
但金畅后面的满面颓容的瘦削汉子却根本不理他,他眼睛里发着光,要自己老大是怎么折腾郭巧巧的这位小白脸的。
“喝多了?我金畅啥时候有喝多的理儿,刚入舍义会那会儿,老大的酒都是由我替着喝,全桌子都趴光了老子也站的挺挺的,顺儿,别废话,给哥继续满上。”金畅嗓门虽是越来越大,动作却丝毫不见走样,确实瞧不出是个喝醉的模样。
又下了一杯酒,金畅斜眼郝羽,长发青年脸上一副急切的模样,却还在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金畅嗤的一声笑,点了点头道:“瞧你那副样,也是要知道自己这绿帽戴的是哪顶,好,我就叫你明白了,臭娘们敢在老大面前放我坏水,摸一把就叫天叫地四处散着我调戏她,不给点颜色还真当我白混了,这整个金海洋的场子都是我在着,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跟老子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