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狂飙,犹如风一般地券进泉城码头,李清嘞住马匹,看向港口停泊着的那一艘军舰。
天色还没有大亮,但李清一眼就看到站在甲板之上那个雄伟的身影,正是唐虎。此时正指手划脚地指挥着一群水兵往下搬着东西,而在他的身侧,一个娇俏的身影怀里抱着一个不大的孩子。
“虎子!”李清扯开嗓子吼了一声。
舰船之上唐虎回过头来,看着在不远处静静立于马上的李清,先是楞怔了一下,接着便猛地跳了起来,奔向跳板,不过跳板之上此时正挤满了几个抬箱子的水兵,他那里挤得下去,情急之下,一手抓住船舷旁的一根帆索,双脚一蹬便跃了下来。
看着犹如大鸟一般荡下来的唐虎,李清哈哈大笑着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去。
“大帅,这可想死我了!”唐虎迈开大步,几步奔了过来,单膝跪地,重重地叩了一头,还等再叩之时,已被李清一把拉了起来,张开双臂便给了他一个熊抱,“虎子,我也想死你了,哈哈哈,回来了好!”
后退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唐虎,“好,长胖了,长壮了,比以前更结实了,红光满面啊,看来台岛上的水土还是很养人的嘛!”
唐虎咧嘴一笑,“大帅这是在耻笑我长胖了呗,也是,在台岛,仗没得打,其它事我啥也不会做,钟静每天变着花样弄些美食,吃得我是净长膘了。”
李清大笑,“你小子,享福了享福了!”
“大帅,你可瘦多了!”唐虎端详着李清,“比我走时要瘦得多。”
“嘿嘿,可不是嘛现在我忙得连练刀的机会也没有了,唉,不过练着也没意思,李文铁面他们都不肯跟我玩真儿,假模假式,还不如不练,反正要我提刀上阵的机会以后只怕是没有了。”李清自嘲地道。
唐虎胸脯拍的咚咚响,“大帅放心,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以后我天天陪你练刀。”
李清大喜,“好,好得很,和你对打,我方能找到那种战场的感觉。”
两人把臂大笑旁边传来钟静的声音,“末将钟静,见过主公!”钟静当初离职时,并没有卸下军职,这些年在台岛,说起来是以唐虎为主,其实是钟静在真正管理着台岛唐虎只不过做个图章而已。
“嗬钟静啊,起来起来,不用多礼了!”李清笑着虚扶了一下,打量着钟静好几年过去了,当年那个眉眼凌厉如刀,武功冠绝定州的女多却已是变得温润如玉,静静地立在唐虎身侧,很难让人想起这个便是当年让人闻风丧胆地调查司第一高手。
“这是我儿子!儿子跪下,给大帅叩头!”唐虎喜滋滋地从钟静手中将小唐龙拉了过来手力一揌,便将唐龙揌在地上,“叩头,重重地叩头!”
看着唐龙长得眉清目秀,模样十足地像极了钟静,与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唐虎完全不像,粉嫩犹如瓷娃娃一般,看唐虎那叉着他脖子的劲,李清生怕他一个失手,便将小唐龙给弄伤了。
“得,得,得!”李清一把推开唐虎,俯身将小唐龙抱了起来,“这可是我的女婿,你粗手大脚的,别把他弄伤了,一边去一边去。”
看着小唐龙,眉花眼笑地道:“好小子,长得真不错,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您是李大帅,是主公,也是李心怡的爹爹。我爹说你老厉害了。”小唐龙瞪大眼睛,大声道,目光之中看不出丝毫的怯意。
“好,好,好,有种!这胆气倒有点像你爹!”李清乐得大笑。
“大帅,别看这家伙长得瓷娃娃一般,皮实着啦,钟静从他一岁时便将他放在药里面泡,当时我都看着心疼,可钟静这事儿上却不听我的,您还别说,这小子泡了这两年,身子骨却是比一船娃儿结实多了,现在已经开始习武了。”
“放在药水里面泡?”李清诧异地看向钟静。
“哦,主公,是这样的,这是我们师门中一种粹练皮肉筋骨的方法,一岁到十岁时关键,打好基础,以后习武那便容易多了。”钟静解释道。
“真还有这种方法?”李清讶道。
“主公以前也听说过?”这一次轮到钟静惊讶了。
“哦,不不不!”李清摆摆手,掩饰地道,“钟静,能不能用这药水给我家两个小子也泡泡,他们七岁了,还行不行啊?”
钟静笑道:“两位小王子身份何等尊贵,那有必要受这种苦?泡这种药水开始是很辛苦的。”
唐虎插道“钟静,大帅是武将出身,马上打天下,两位小王子那自然也是要习武的,文武双全才行嘛,你不是敝帚自珍,舍不得吧?”
李清哈哈大笑,“虎子虎子,几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连敝帚自珍都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