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吟叫出声,小手忍不住,按住他的头,手指纠缠住他细密的发。
霍斯然俊脸深埋其中,闷哼一声,将她的小手扯出来狠狠按在了墙上。
悍然的舌不断动作,一遍一遍,吞噬她植。
“斯然……不……”在大敞的客厅里,他这样的强势,让她有种羞耻般的快慰。
“我要……”他的呼吸像是着了火,喷在她的皮肤上,“彤彤,我要。堕”
……
比以往更激烈的激情,让她没了思考的时间。霍斯然让她一点错开思绪想别的事的空隙都没有。
——或许是为了洗净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更或许,是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后半夜,念及她没有吃饱晚餐,又累得无力再撑,霍斯然才没有放开一整夜的时间去折腾,一次两次纾解不完,便拥着她深深深深地吻。
换了面对面的姿势,让她搂住他的脖子,在极度缺氧的深吻中,将她逼入了昏厥的深沉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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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深度睡眠了几个小时,勾缠的手脚和亲密的姿势,有种缠婂到至死方休的味道。
隔了餐,轻微的胃痛将霍斯然折磨到醒。
怀里汗津津的小人儿睡得那样熟,搂着他,小脸紧贴在他胸前,腿也缠住他,霍斯然醒了,喟叹一声,又在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搂着她,缠婂地吻了许久。
最终起身,深夜去准备早餐。
兑了足够的水煮粥,到清晨时应该正好能喝,接着一件一件食材拿出来,边做,边回想起今天的一切。
他或许当时没注意到,去义无反顾地帮一个孕妇,会对她触动那么大。她大概在那一瞬觉得,他竟然那么在乎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
虽然,他的确是冲动,看到那一幕时,骤然就怒火冲天。
可,相比之下,他更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他对孩子的这种在意,让她觉得无力,愧疚,难受,那么这一点点的期盼,他宁愿掐死在摇篮里面,再也不想。
想着想着,眉眼就冷下来,阴森可怖,寒气蔓延。
于是丢下食材,转身就去了卫生间,前一天纸箱里的东西还来不及丢掉,他不顾脏乱地蹲下来,翻了几下便翻找到那天她测试过的验孕棒,果然,一条红线刺得人眼睛疼,心也疼。
捏住了,攥成团,丢进去,连着塑料袋一起收拾掉,冷冷地走出门,抛进垃圾桶。
自此以后,这件事,他保证决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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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辆简单的吉普车停在大院儿门外。
一个警卫员模样的人下了车,疑惑地看一眼这院门,道:“安少将,到了。”
安然正在车里呆呆地发愣,闻言,抬眼一看,果然到了。
“我知道了,”她下车,扫扫身子上的灰尘,“你回去吧,回去别乱嚼舌根,更别说我住这儿。”
警卫员张了张嘴,只听她说这话,脸就白了。
——他果然是新来的,见识太短,以往只听说安少将来头大得很,却没想到这么大。
安然已经努力收拾好了情绪,顺着石板路往里走了。
身后传来车子的发动声。
安然闭了眼睛,想让自己尽快忘记,今天在港式餐厅里,看到的霍斯然带林亦彤离开的场景。
当年,那个在特种大队严谨肃杀,冷血无情的男人——
他竟然,也会拿那种眼神去看一个女人。
他居然会搂她。
会允许她的气息染在他的领口上,肌肤相贴,他竟不厌恶。
安然闭着的长睫毛都在簌簌地颤,睁开眼时,非但情绪未退,反而更添了几分死都不懂的哀伤。
一开门,刻板的军装裤一下下迈进房间,客厅里,袅袅的茶香正在往上升腾。
“小姐。”正泡着茶的保姆一看是她,
顿时惊呆了,哽咽着叫了一声,丢下一切去抱她。
“嗯……”安然心里暖了暖,拍拍保姆的背,笑了一下,“陈妈。”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陈妈松开她,眼睛都是红的,她自打安夫人去世之后就一直留在安家,哪怕这偌大的地方只有先生一个人住,她也没被遣送回老家,“怎么一声不响地就回来?早知道该从到机场的时候就去接啊……”
安然只笑了一下,瞥一眼沙发上那个只看了她一眼就转头喝茶的男人,不语。
——其实他安大书记早就知道她回来了,只不过波澜不惊惯了,再说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他才不会理会她的任性胡闹。
“你坐,等着,我立马去给你收拾房间。”陈妈拍了拍她的背,扭着不便的身子快速上楼去了。
“回来了。”见她坐下,书记才沉声问了一句。
“嗯,”安然将军帽一摘,挂墙上,扫一眼这屋里的摆设,真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回来了,我有变化吗?”
书记眯起眼睛看了看她,淡然的口吻里有着慈爱:“留长头发了?”
安然“嗤”了一声:“当然。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再留齐耳短发,会嫁不出去的。”
书记闷笑了一下,将茶杯递到唇边:“二十六岁出国深造都没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的人,这一回来,就开始操心这个问题了,嗯?”
他意有所指,安然自然听得出来。本来她还不想说,现在她倒想仔细问问了。
直起身子,纤眉微蹙盯向自己的父亲:“是啊,六年了,不止是我,这儿变化更大。可我想不清楚,爸——”
“您原来跟主席关系好得很,上位一点儿都不奇怪,可他怎么就退了呢?他才多大?真搞笑,我走的时候就已经是军区首长了,过了六年却竟混成了二线老兵?”
书记眼神沉沉,盯着她:“然然,你确定你要一回来,就跟我谈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