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鹏,站在海里溪的大帐之中,面露难色的说道:“海将军,今日天色已然快黑,小人商队即使离去,也走不得多远了,不如待明日黎明,小人再启程去太尉大人处吧。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说罢吩咐手下,将商队中特意准备的上等美酒,拿了些来赠与海里溪。原来方才平章果来手下的亲兵来大帐传令,让沈鹏率商队即刻离开。
沈鹏早已看出秦卓峰,蒋贤,朱权三人绝非善茬,如何敢坏了他们大事,便也费尽心力打点。
海里溪本是好酒之人,一面喜笑颜开的品尝美酒,一面暗自忖道:沈胖子和咱们打了数年交道,从没出过什么乱子,他这千把人在我两万大军营中,料想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明日天不亮,便即赶他上路,想来父亲也不会知晓,想到这里,便即答允了下来。
夜色中,朱权,徐瑛在秦卓峰的率领下换过了一身黑色衣衫,悄悄潜出营地,来到城墙远离海里溪军营的一角。
秦卓峰侧耳在城墙上静听墙头巡哨的元军走远,手掌灌注内力,施展壁虎游墙功,悄无声息的潜上了足有五丈余高的城头,再以绳索将朱权等三人缒了上来。
蒋贤上得城头,暗自忖道:以我现在的内力,最多可上得三丈,如他这般游刃有余的爬上五丈无可借力之处,那是万万不能。想到这里,对秦卓峰更是忌惮,转念道:看来待得此事一了,还须早早离开他三人为上。
待得上了城墙,朝城下一看,朱权等三人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原来此时城下一片漆黑,无数的房屋中隐约有火光闪动,想来是元军士卒在房屋中取火生暖,城中不时有一队队手持火把的元军哨骑巡视,却是看不出这三军主将的平章果来居处何在。
原来元军主将果来,昔日也曾和反元义军多有交手,对义军刺客,高来高去的江湖身手也是有所耳闻目睹,大为忌惮。加之他生性狡诈稳重,城中的居处,也总是换来换去,所以此时一眼看去,根本无法发现其所在。
朱权和徐瑛眼见在如此漆黑夜晚,若是去城中无数的民房中寻找这三军主将,无异于大海捞针,不由得相视苦笑。
蒋贤朝身边的秦卓峰低声问道:“可要晚辈去擒下一个元军活口盘问?”
秦卓峰面带微笑,摇了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低声说道:“不须如此,粮草乃是大军命脉所在,咱们去粮仓放上一把火,不怕他不现身。”说罢转身带领三人,朝日间搬运盐袋进城之时,已然看清的粮仓所在,悄悄潜行而去。
盏茶时分后,四人一路避开数队巡哨的元军士卒,悄悄隐身于粮仓附近的一处房顶之上。不远处紧邻着粮仓的一间大屋之中,有十数个元军士卒正在一面喝酒,一面赌着骰子,正是一小队哨兵。
过得片刻,秦卓峰眼见这十数个元军士卒在长官的带领下走出大屋,转过街角,开始巡哨,便即吩咐朱权等三人隐身屋顶,自己却是纵身下地,一溜烟的窜进了空无一人的大屋中,拿起元军放置在一旁的酒瓶,将烈酒倾倒在元军取暖的篝火中,犹嫌不够,伸手取下腰侧早已准备好的满满一葫芦烈酒,搞得屋中顿时火焰升腾,熊熊燃烧了起来,转身跃出房去,回到朱权等人身侧,隐住了身形。
此时正值隆冬之际,天干物燥之时,火焰蔓延开来,顿时被粮仓附近守卫的一众元军发现,负责守护的千夫长脸都吓得白了,一面喝骂着让已然睡下的手下起来灭火,一面亲自带了一队士卒,飞马来报知平章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