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下邳相笮融募兵,像我这样的了无牵挂的人最适合当兵的,特别当新兵的时候最不要命。
不要命这个特质在这乱世之间当兵,军中职位是可以晋升得很快的,不到两年时间,我已经是一个可以率领五十人的小队长了,兄弟们有什么都会让我先来,无论是吃的还是玩的。
笮融因为将三郡钱粮大部分都运到了下邳囤积,只是将少部分上缴陶谦,本来兄弟们都很疑惑,但后来笮融拿这些钱财兴建佛寺,请外邦高僧讲经颂道,所以我们都习惯叫他佛爷。
这浮屠寺不时还向途径的人派送饭食,有次我们兄弟还过去蹭一顿,味道很不好,平日在笮融麾下吃好喝好习惯了,兄弟们都将饭菜倒掉,但我还是全部吃掉,兄弟们问为什么,我说挨饿的滋味不好受。
也因此,徐州境外的贫苦百姓,跑得动的有气力的都渐渐跑来这里。
徐州人也越来越多。
可是今年,兖州的曹操打过来的时候,笮融却让我们“收集”下邳的所有财物南下扬州,我知道又要过上漂泊的生活了。
不仅仅财物,下邳城中及城外浮屠寺的人都被带走,当然只是年轻的男女,因为男的可以像驴子一样帮忙拉车扛货,女的……
枯燥的行军生活是很难受的,兵痞都对这随军的女人都垂涎三尺,然而我并不怎么看上眼,也不敢,因为笮融的军纪还是严厉的,但除了途经将要抢掠的乡县或村庄的。
所以这些女眷主要是帮着做饭洗衣服等。当然,待在一切都安稳下来后,我想她们的用处就不仅仅如此了。
尽管笮融一路抢掠,但到了广陵,太守赵昱居然早早前来接待我们,招呼得还周到。
赵昱是高絜廉正的名士,任广陵太守时旌善以兴化,殚邪以矫俗。如今他如此接待,连佛爷都受宠若惊,但以佛爷的精明,赵昱此举也不过是请我们白吃一顿便宜的午餐,省了用抢的力气。
很快我们就直达广陵了,但休养几日后笮融带着大部分人马离开了广陵县城,留守广陵的一帮士兵无无聊聊地想找节目打发时间,而我们的节目早就找到。
也许因为拿下了远离下邳的广陵,昨夜佛爷和他的好兄弟们就精心挑了一些女眷,疯癫了一回。
不知道这是否表示我军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不需要再赶路,但我的兄弟们只知道下一刻,他们其实也可以像佛爷那样好好地疯癫一回。
我们负责“看守”那些女眷,只见她们自从太守府里出来后,虽然身上的衣服也就是穿的像个样而已,头发也只是随便扎了一下,而乱发下面通常都隐藏倦容满脸,有些脸上还带着淤青,但这些都不要紧,真的不要紧。
当她们被兄弟们驱赶到太守府后面的一个偏僻院落里,昏暗的而杂乱的房间让她们的小心脏又承受了一次惊恐的冲击,而稍后一会儿她们柔弱的身体,受到的冲击恐怕还要不止如此。
尽管兄弟们和他们的兄弟都很焦急,但也不能无视他们的captian!也就是我钟大虎。(***:不好意思,我不是穿越过来的那个人,所以还是叫我队长就好。)
作为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我当然也压抑了许久,既然这是福利,若不领情,岂非让兄弟们见笑,也让兄弟不快!
虽然兄弟们让我先挑,但这些女眷的残容都无法让人痛快地抉择,我只好随便扯开几个人的衣领,大概地预览了衣服里面的内容,为了不阻兄弟们的雅兴,就追随直觉抱走了其中一个人,带到了房中最隐蔽的角落去独享。
随后,在我腰带尚未掉地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一阵鬼哭狼嚎,自己只好暗自偷笑,毕竟僧多粥少,就看兄弟谁更有本事了。
也许是这些女人已经不愿再承受因反抗而换来的施暴,只是一阵例行的小挣扎,大部分人很快都乖乖安躺着,让身上的男人一个接着又换另一个,然而这样的感觉其实是十分无趣的,有一些人自然不能尽兴。
时间过了很久,有些还没有尽兴的人又开始再战江湖。
不久,兄弟们都沉醉在愉悦中,有些熟睡在女人身边,有些还仍然在卖着力……却突然被城里一片的喧哗惊醒,全身上下忽然都不知所措。
有些机警的人已经蹿到外面一看究竟,有些人还忙着穿衣,有些人却淡定地认为只是佛爷回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继续办事,但更可能因为他们自身根本停不下来。
身为头儿,我刚刚也打算出去看看,却发现刚才窜出去的几个兄弟退了回来,退到房的正中,因为门外有一群军人冲进来,尖刀利枪纷纷指向兄弟。
我们只能是士兵,因为他们才给人一种军人的感觉,我们马上意识到彼此之间绝不是一个档次的。
兄弟们此时姿态各异,想停下了的人还是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有些人却吓得举起双手,掉下了刚提起来的裤子,毕竟闯进来那些人的枪要长得多,兄弟们还能怎么样,反而我们其他兄弟还有些想发笑。
后来,我才知道到是公孙瓒进城了。
有几处城门被城内应偷偷打开,当初广陵的降卒和下邳本地的士兵见对方已经冲进来,对峙之间听了公孙瓒说的一番醒言,许多人都选择了放下武器,剩下不多的人就和佛爷那些不屈的亲信们一起被拘押起来。
降者不杀,像我们如今的境况也只有一个选择,降!
我替兄弟们都选择了投降,虽然有些兄弟暂时也是很不情愿地缴械,可是他们此刻已是有心而无力。
被拘押后,本来打算安心地吃一顿俘虏饭,休养刚才消耗的元气,但那个白马将军公孙瓒森然的样子,让我们不得不提心吊胆,内心恐惧。
并不是那个人的样子长得凶恶,而是太焦急了,焦急得让旁人不得不与他一起焦急。
我看见他焦急地在城中搜寻些什么,后来听一些其他投降的兄弟说,公孙瓒从入城之后就一直在找,找一个僧人和一个女人,开始兄弟们还说笑是一个淫僧拐走了白马将军的女人,但一瞬间后,我们都意识到危机了。
说不好我们刚才就睡了将军的女人。
时间其实过去并不久,但兄弟们的内心都挣扎在漫长的恐惧中,谁都不愿当将军的“襟兄弟”,只希望那些女人当中没有将军的女人。
直到听说公孙瓒只找到一个受过严刑受伤的和尚,并没有找到他要的女人时,大家才松了一口大气,虽然感觉特别累,但又特比舒畅。
比起从女人身上下来时,还要累,却还要有快感。
可是这一口气才刚完了,还没有来得及吸另一口气,却听见传来了将军如此的军令:明日将我们全部斩首。
为什么,不是都说好,降者不杀么?我们都降了,也没有睡他的女人,为什么最后仍然要死?
成了风流鬼后,我和兄弟们也不必再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