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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清早,笮融亲率两千余混杂的步骑,正面朝江都,不就就分出一支轻骑朝迁移的江都东侧驰驱。
这时,江都东面正有百姓陆续离开县城,人人拖家带口,但也井然有序,不慌不忙。
笮融当然不想就这样放过那些百姓,那骑兵追去,不消几里路就追上了,并将百姓团团围堵起来,不断驱使百姓返回江都。
然而就在此间,从东方突然杀来了百余清一色白马的骑兵,反将笮融手下的骑兵压迫。
笮融这支轻骑多半是丹阳勇士,见到这支白马骑兵并无震惊,而且仿佛是早有预料,都纷纷摆布阵势要与之战斗。
可让笮融手下料想不到的是,后方百姓忽然有壮丁趁对方背身之际发难,纷纷将马背上的骑士拉扯下来,杀之或击昏。
在这样的夹击之下,笮融这支人马瞬间溃败起来,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
“子龙,交给你了!”
此时身处百姓群众里的白楚峰身上多少有些血染,他先将笮融手下都交给乡勇们处置,并叮嘱赵云。
那赵云得令马上率了一百义从迅速朝北面迂回,留下那数十精锐的白马卫士,以及白楚峰的坐骑。
“江东的兄弟,拜托了!”
白楚峰说罢也领着白马卫士直路北上。
余下的百姓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惊吓,合力押着俘虏继续朝东陵亭的方向前进,而刚才从背后袭击笮融手下的勇士,其实就是乡间募集的壮丁和孙策麾下的数十人,他们拿起兵刃,翻身骑上了刚才夺来的马匹,直往江都返回。
……
虽然笮融的骑兵分队被围歼了,但主力部队还是开进了江都县城,这小小江都县城的土墙根本防不住敌军的碾压。
只是笮融在江都的官仓里发现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是,忽然被告知分队人马被歼灭,接着又被斥候报知城外留守的士兵被北方来的敌骑突袭,顿时心中一阵惊骇。
“妈的,公孙瓒这狗贼,太狡猾了!”
其实这个小小的江都,无论空城与否,笮融虽知得到也无所大用,但全因胸中一口恶气:“我出逃徐州,真道是我笮融怕了那个曹操不是……哼!陶公,我为了你可以不要性命,但何必为了那厮……不值得,我为你为徐州做了许多,可……新的徐州牧本该是我……可恶,都因为公孙瓒!”
如今公孙瓒仅仅带着数百人马前来,在笮融眼中更像是对自身的蔑视。
他誓要教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葬身大江。
“佛爷,如今盛夏高温干旱,若对方堵我等出路,再以这空城施行火攻,我等恐怕葬身火海!”
笮融此时被身边的副将一语惊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眼前情景刻不容缓,故此就率兵出城救援,可是才刚转身,身后就突然有人冒头喝道。
“对付慈悲为怀的佛爷,我等又怎会用这种自毁家园的毒计,你等真是‘君子’度‘小人’。”
笮融闻得对方语带讽刺,但既然对方城中现身,又怎会真用火攻呢!
“公孙狗贼,你……原来是你,孙小贼,不见一些时日,还是没学乖!”
“哈!佛爷还记得我,小子此行不枉矣!来吧!我再向佛爷讨教讨教!”
“哼!正好!昔日我不得不对你手下留情,既然你如今跟公孙狗贼干起了勾当,我就把你们一同收拾了!”
笮融和孙策原来不是新相识,从前陶谦要把孙策赶回曲阿,委托的就是笮融,而今天的相遇当然是孙策要找上门的。
“但提醒佛爷,你眼前可不是昨日的小子了!”孙策仍立原地说道。
“哼!跟你老爹说吧!”
笮融言毕,抡起大刀,迈起脚步冲向孙策。
而孙策只是抿嘴一笑,眼睛突然暴露凶光,抽出孙坚遗下的古锭刀,刀锋破空,却依然原地不动,只是这时两边的民房屋顶上,忽然从冒出许多人,都手持射弓,引箭对准了笮融,同时孙策身后也多了十名健壮的江东子弟。
孙策挥舞着寒光伴随着飞箭,直扑笮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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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钟大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只知道后来流落到了下邳的睢陵县。
睢陵在下邳的南部,远离治所,北上下邳城或南下广陵县,脚程都差不多,属于两头不讨好的地方,却受到的管制比较少,县政反而自由,而且睢陵处于泗水与淮河交汇处,不用细说,生活也不算太差,而且真的很自由。
自从陶谦任笮融为下邳相,还负责统筹三郡钱粮物资,睢陵的许多粮食及钱财都被征调走,生活慢慢不见得比以前要好。
但外来的我无父无母,在当地只是最低等的贱人,根本无法享受乡县的照顾,所以在陶谦及笮融到来的前后,我的生活并无太大改变,我不恨他们,也不感激他们。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到底哪里去了,是失散了?还是被杀了?
我只知道很小的时候,和兄弟们,一直跟着一班据说从丹阳过来流民的身后,捡起他们吃剩的东西,让自己不会太过饥饿,就这样过去了许多年,当我也慢慢学会了蛮横,学会霸道,渐渐地,就轮到别人捡起我吃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