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就不是打伤留下来的淤痕,如果是打伤留下的,娘刚才这般摁,你应该会痛;如果不是淤痕,那又会是什么呢?娘不记得你有这么一块胎记啊,从小到大你身上有什么,娘都记得很清楚。”罗晓琳疑惑的说道。
岳肇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背脊上的这块图形,淡然说道:“可能是娘亲忘了吧,这块图形跟胎记没什么两样;看上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摸上去,摁上去也都没有奇怪的感觉;应该是块寻常的胎记,虽然肇儿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块,可是也没什么,别想这些了,就是一块正常的胎记而已,最多也就是娘亲和肇儿都忘了。”
“好吧,既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那就不管他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要及时告诉娘亲啊。”罗晓琳叮嘱道,可她转念一想,又说道:“对了,你明天就要出远门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呢,要是有什么异样,娘也照顾不到;你要记着啊,出门在外这身体钱不能省的,要是你在外面感觉到背上有什么异样的,要记得去找大夫瞧瞧。”
岳肇点了点头,拿起衣服便穿在了身上,他去院子里花了一点时间洗漱,然后吃完了早饭便出门往同村的常山和李凤儿家走去。
常山和李凤儿是岳肇从小到大的玩伴,常山身形魁梧,为人实在,他爹是村长,家庭条件略优于同村的其他人家;李凤儿则是村中造纸坊家的女儿,小名小凤,长得十分清秀,漂亮的脸蛋上有着一双大眼睛,嘴巴玲珑有致,鼻子小而立,如同画卷中的可人一般,令人爱慕;常山从小就对小凤心怀爱慕之情,也时常从一些大小事上表现出来;常山是个实在人,他不会藏着;相比之下,小凤就含蓄多了;她从不把心意表现出来,就好像心里藏着万水千山;常山的心意小凤知道,可是小凤的心里却只是把常山当做一个伙伴,朋友,甚至是大哥哥;小凤的心思细,她害怕直接把心里话告诉常山会伤害到常山,她一直想要等个机会可以把心意表达给常山,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在岳肇的心中,这两个伙伴的地位是很高的,从小到大十八年的友谊,记忆中的种种,开心,快乐,小脾气,小矛盾,这些都深深的存在于岳肇的心中,那是他童年最阳光灿烂的一篇;这一篇与他一家三口的那一篇一同组成了他的童年,这是没有心计,没有暗算,纯真无邪的一篇,岳肇会把它永远记在心里,不让外界伤害这片纯净的乐土。
岳肇走了一会儿山村小路,经过一片片种满油菜花的金色田野,穿过两旁的泥瓦墙,岳肇走到了木竹村的里村,常山家的门口。
“常山,常山,快开门。”岳肇站在门外朝门内大喊。
在院内的常山一听就听出这是岳肇的声音,非常高兴的从屋内冲了出来,一把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口的岳肇,常山二话不说,张开双手便把岳肇紧紧抱住了,常山大笑着说道:“岳肇!咱们都几天没见啦,快想死你了,听乡亲们说,你明天就要出发去郡府参加文武试,是吗?”
看到常山周正的脸庞,岳肇心里也十分开心,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熊抱弄得恍惚了一下,但他的心情还是十分不错的。
“是啊,明天我就要出发了,这一走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了;现在就想在出发前好好跟你还有小凤聚一聚,不然我心里一定老下遗憾。”岳肇笑着说道。
“好,我们一起去找小凤,然后好好玩玩,给你送行。”常山一想到小凤,心情总是大好。
岳肇笑着应声后,两人肩搭肩朝李凤儿的家里走去;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就好像是一对亲兄弟般。
这对伙伴虽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却是非常深厚;每当他们三人中的某人受其他村的人欺负了,他俩都会齐心协力的把对方给好好教训一顿;打架一起打,惩罚也一起受;不过,由于常山是村长的儿子,一旦犯了错,乡亲们都更愿意相信是岳肇的不是;岳肇在遇到这些事的时候,虽然心里非常委屈,也十分不甘心,却是没有能力去左右打架的想法,只能默默忍受。
每当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他爹都会在惩罚的同时教育他说:“因为爹没本事,不能给你一个殷实的家庭环境,不能给你一个坚实的背景,所以别人习惯把你看扁,看差,看坏,不论是不是你的错,不论你如何解释,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就算那些人自己也是出生低微的,他们还是会如此认为;你是如此渺小,你的力量不足以改变他们,你能做的,只是不懈的努力,让自己成为人上人。”
对于这些,实在又粗犷的缠上不会留意到;岳肇也明白,所以他不怪常山;在岳肇的心里,想的只是有朝一日能够鹤立鸡群,令人刮目相看,做这种不公平对待的受益方。
一路走着,常山不停地说着这两天村里发生的大事小事,也有关于县城的一些事情;要去到江南郡府城,先要经过三李县;由于到江南郡城的路途较远,一般人需要走上几日才能到,一般都需要先到三李县落个脚,歇一晚;常山知道岳肇要去郡府参加文武试,自然多方打听了些有关于这一路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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