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古洛书生生造化下
路飞扬言之成理,一直也抱有些许疑心的孙武,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26nbsp;
“难道,路叔叔你是说,妃小姐她是在监视我们的……”
“嘿,我可没这么说。什么事情在没有确实根据前,不必急着下推论。”路飞扬笑道:“不过,这确实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如果有机会,我鼓励你去找出那个理由,或许会是个有意思的答案也说不定。”
从字面意义上来看,单刀赴会确实是一件勇气十足的事,不过如果把这件事化为实际画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路叔叔,我这样会不会很难看?很糗啊?”
“开玩笑,你还翘着二郎腿耶,有什么姿势比你现在这个更嚣张的?这不叫糗,叫威武,你看看周围的人,每个都瞪大眼睛瞧着你啊。”
孙武闻言只能苦笑,自己确实翘着二郎腿没错,但却是坐在轮椅上,脚上也打着石膏,这模样衰到极点,何来威武可言?
由于伤势严重,孙武只能被抬着过来,但若躺在木板上给抬出,这样子未免太过难看,所以路飞扬紧急张罗了一张轮椅,让孙武能安安稳稳坐在椅上,一路平稳地推过来。
为了让样子好看些,路飞扬帮着孙武在脚上打石膏,看来变得好大一只,人们的目光全被吸引到脚上,就不会注意到孙武额上冒着冷汗,身体的样子也显得古怪。
“针灸的方法暂时不能再用了,你身上'插'了那么多针,有些都刺到骨头里去,连拔出来都花了我们好大工夫,如果再'插'回去,你的'穴'道就要烂掉了。现在将就点,弄些'药'吃吃,晚一点再去找姗拉朵看病吧。”
“去找姗拉朵夫人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路叔叔你为什么在脸上涂一堆油彩,搞成大花脸啊?”
“嘿嘿,我长得太帅,涂上这些油彩以后,杀气腾腾,这些人看了才会害怕啊。”
路飞扬推着轮椅,脸上用油彩涂得花花绿绿,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逢人便瞪,就差没有把“凶残”两字刻写在头上,不但两旁的善良百姓相争走避,连孙武都觉得丢光了脸,只想把脸遮起来,而跟在两人后头的妃怜袖,尽管目不视物,但对路飞扬的行为不敢苟同,别过脸去。
由于是呼伦法王主动邀约,所以孙武三人是由御前侍卫护送,这些御前侍卫明知孙武是钦命要犯,又难得见他伤重若此,每个人都想动手将他拿下,立个大功,却偏偏不能出手,心头的一股窝囊气真是不晓得该怎么说。
孙武注意到了这种气氛,侧头低声问身后的路飞扬,“其实我觉得有点奇怪,很多人都说我是武沧澜的儿子,但若真是这样,我就是王子了,他们拼命抓我,就不怕我将来用王子身分找他们算帐吗?”
“这个小武先生就有所不知了,他们确实畏惧你的身分,但他们更害怕得罪目前的王者。”
代替路飞扬回答的,是站在孙武轮椅侧边的妃怜袖,“武沧澜很爱玩弄权力治术,小武先生的身世传闻已弄到天下皆知,他没可能不晓得,但他却毫无反应,这就是代表他默许御前侍卫的缉捕行动,如果御前侍卫妄自揣测,私下留情,很可能立刻就被送上刑场,因为武沧澜一向不喜手下揣测他的心意。”
孙武大概能理解妃怜袖的暗示,像武沧澜这样的霸主,恐怕从没想过放开手中的权力,虽然不得不有个继承人,但只要他一日仍在位,就不会允许继承人挑战他的权威。在这种情形下,任何想要对王子示好的人,都会被视为图谋不轨,这点也许外省官员不知,但御前侍卫长年侍奉这位主子,对他作风再是了解不过,哪敢轻易犯险。
想到这里,孙武不由得同情起这些御前侍卫,跟着这么一个心意难测,毫不讲理的主子,恐怕日常生活过得很辛苦吧,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武沧澜这头老虎是虎中之最,不晓得御前侍卫是不是常常需要召募新人,补充死亡成员啊?
当一行人终于来到呼伦法王所在的华丽帐棚,在帐棚外头,孙武见到了一个熟人,那个总是紧追着自己不放的纳兰元蝶,不由得暗暗叫苦,幸运的是,纳兰元蝶这一次没有一见面就开打,只是拉开了帐篷的帐幕,让孙武三人顺利进去,不过,她的眼神却透'露'出绝不善罢甘休的讯息。
“哎呀,好像很危险啊,等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来得去不得?”
“路叔叔,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种让我们很在意的话。”
孙武低声说着,三人平安进入帐篷之中。在帐篷之内,孙武见到了莫妲芭,虽然才分别不久,不过再见到她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莫妲芭朝这边吐了吐舌头,十足俏皮的模样,让孙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是莫妲芭,不是法王……”
“唷呵,小武哥哥,你好吗?咦,你为什么脚上打石膏啊?还有,你好像伤得很重耶,额头一直在流汗,你很不舒服吗?”
这个问题堪称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不是因为莫妲芭,孙武又怎么会伤成这样?更重要的一点是,孙武不敢忘记,上次莫妲芭本来好端端地说话,突然觉醒,跟着就对自己展开攻击,那时还被任徜徉耻笑自己笨蛋,这种事情如果自己还不懂得吸取教训,就真的是笨蛋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