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奉橙溪之命,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工作,“回皇后娘娘,正五品面政司参议还空着。”
“好,大家也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大家比我更清楚,本宫也只能对乌尔罗大人说声抱歉了,为了大清,本宫不得不这样做,相信真心效忠大清的人,也不会在乎官职的高低,是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的,乌尔罗大人,就委屈你去就职面政司参议,本宫代表未出生的新帝,代表大清向你表示由衷的歉意,还请大人成全本宫的一番苦心。”
橙溪语气真诚,让所有人都由衷的佩服,乌尔罗也不再有怨言,“皇后娘娘言重了,无论微臣身居何职,都会对皇后娘娘,对大清忠心耿耿。”
昨日收了橙溪礼物的大臣们,赶紧带头高呼,“皇后娘娘英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几个顽固不化的老臣,见到此情此景,心也软得再也硬不起来了,也都装腔作势的附和到。
“好,以后,每逢单日,和皇上在时一样,都前来太和殿议事,本宫也乏了,大家就退下去吧!各位大臣的夫人,还在坤宁宫等着本宫回去唠唠家常呢!”橙溪此话一出,大臣们更是对她再无半点违逆,这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们,警告他们做什么事不要只顾自己,还要顾着家中老小。
回到坤宁宫,橙溪同各大臣的夫人,相谈甚欢,这般妇人们,对这个和蔼可亲的皇后也是满心的赞许。大家开怀畅谈,由自己的喜好,到家中大人的喜好,再到闺房之事,可谓是真正的唠家常。
橙溪根据妇人们口中的话,分别为在场的妇人和她家中的大人对号入座,投其所好,选她们喜好的东西送给她们。
妇人们对橙溪那是赞不绝口,个个都满载而归。橙溪如此费尽心机,抛砖引玉,就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满朝文武,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待到玉荷将一般妇人都送出了们,早就忍不住的虞兰,赶紧问出心中的疑惑,“皇额娘,你是何时得知遇喜的,儿臣怎么浑然不知。”
“那是在圆明园了,本想和皇上做个了断的,谁知医休替我把平安脉时,意外发现我遇喜了,不然我就要先湘贵妃一步,同皇上来个秉烛夜谈了。不提这些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你回去好好照顾弘历吧!他病着,就让他在宫里养病,不用回府里了。”橙溪轻松自在的向虞兰解释到,虽然她极力的掩饰,眼神中还是露出几分不自在。
“皇额娘,其实你无须瞒儿臣的,无论天地如何变色,你永远还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王爷也代替不了你的位置。”虞兰感觉橙溪像是在提防她,心中泛起丝丝凉意。感觉橙溪变了,变得有些陌生。
“虞兰……”橙溪想极力解释。
虞兰打断了她的话,“皇额娘,你什么也不用说,虞兰永远还是你的虞兰,不会变的。若没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说完,虞兰转身出了坤宁宫的大门。
留下橙溪一人在那里,她心中万分的愧疚不安。她怎么可以不相信虞兰呢!这个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虞兰,更何况,能和虞兰相处的时日也所剩无几。她突然在心中祷告:老天啊!我已负了赫柏,难道还要有负虞兰吗?若能让虞兰平安活下来,我愿用这天下来交换。
湘贵妃一回到长春宫,赶紧将弘泰赶回了宫外。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权利已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先保住小命再说。“弘泰,你赶紧回宫里,没有额娘的允许,你就称病不要出门,这紫禁城你是能少来就尽量的少来。”
湘贵妃怕得说话都有些发抖,弘泰见她这样,忍不住问,“额娘,你这是怎么了?你究竟在怕什么?”
难道湘贵妃会告诉自己的儿子,自己是个杀亲子,谋害皇后,弑君夺位的毒妇吗?当然不可能。
“皇后一向对我们母子恨之入骨,如今她大权在握,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别多问了,听额娘的吧,快走吧!”湘贵妃推着弘泰将他赶出长春宫。
弘泰还在不停的替橙溪辩解,“皇额娘心地善良,不会公报私仇的,额娘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逆子,到底谁才是你亲娘啊?竟然帮着外人说话,难道我会害你不成?别再废话了,赶紧走。”看着自己的儿子,竟然被仇人蛊惑了,一心为仇人说好话,湘贵妃气不打一处来,咆哮着将弘泰推出门去,将房门关上,把弘泰关在门外。弘泰还在外不停的叫着她,拍打着房门,她靠在房门内侧,心痛如绞,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从今以后要和弘泰异地相隔,泪水一颗颗的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