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你回来呐?怎么样?皇阿玛的遗诏宣了吗?”看到虞兰进门,樱柔抓着她的衣服迫不及待的问。
“宣了。”虞兰有气无力的回着,心情显得还是很低落。
“是谁啊?”樱柔激动得用颤抖的声音继续追问,那颗小心脏砰砰直跳。
“谁都不是,皇上根本就没有决定好储位的人选,遗诏上没有任何一位阿哥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弘历,也很想知道今日的结果如何,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虞兰和樱柔的谈话。
“既然没有,那我家王爷可就是皇位的不二人选啊!”樱柔反而有些欣喜,自言自语的说着。
虞兰看樱柔一脸得意,真的都不忍心把真相告诉她,但又不得不说,“福晋,以后这种以下犯上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新帝的人选已经确认了,就是皇额娘肚子里的嫡子。”
虞兰的话对弘历和樱柔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两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福晋,我先进去看王爷,好把今日之事细细说给王爷听,就不陪你了。”虞兰进了弘历的屋,将今日之事一字不落的说给弘历听,樱柔也跟了进去,坐在床沿上,同弘历一起洗耳恭听。虞兰这样做,倒不是说她背叛橙溪,而是让弘历知难而退,她不想看到橙溪和弘历大打出手,因为这个皇位,各自伤害。
听完虞兰的话,樱柔憋了一肚子火,可有虞兰在,她又不好发泄出来。
弘历倒是极其淡定,“皇额娘足智多谋,大清的江山由她来管,我当然是万分赞同的,我会好好协助皇额娘,虞兰,请你转告皇额娘,弘历永远都是她的儿子,会竭尽全力保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弟弟。”
虞兰听后,低落的心情有所好转,笑着点头应着。
弘历给樱柔使了个眼色,樱柔赶紧抓起虞兰的手说到,“妹妹啊!王爷这边有我呢!这段时间你还是去皇额娘那边伺候吧!这皇额娘好不容易遇喜,身边没个可信的人可不行。”
虞兰虽然面上点头应着,心里却难受极了,现在她是不是成了烫手的山芋,个个都想把她扔出去,还是都把她当成可以为他们打探消息的内应了。她沮丧的回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提着包袱出了门。
看着虞兰出了门,樱柔赶紧把门关上。弘历也从床上走了下来,皇上的薨世,为了这个皇帝的宝座,樱柔和弘历倒是亲近了不少。
弘历坐到凳子上,樱柔给他沏了杯茶端到他跟前,他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就知道今日的宣诏之事,不会那么简单,还好称病没去,这样也免得皇额娘对我心存芥蒂。皇额娘怎么就突然遇喜了呢!看样子她是不会把皇权交出来来的了。”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让大清的江山落入她之手吗?”樱柔的喜怒都写在了脸上,看样子,她比弘历还急。
“现在能怎么办?赫柏将军兵权在握,即便满朝文武想拥戴我,也没有那个胆量。看样子,要想击垮皇额娘,还得从赫柏将军入手,此事不急,还得从长计议。”弘历沉着冷静的分析着如今的局势,在心里琢磨着破局之法。
虞兰从弘历的住处出来,失魂落魄的在宫道上走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走着走着,她竟鬼使神差的走到太医院来了。
在院里晒药的医休,见她进门,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医休那怜香惜玉的心又燃烧起来。“虞兰,你来太医院做什么?是皇后娘娘有恙吗?”
虞兰这才回过神来,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太医院,是我不小心走错路了。”说完,她掉头就准备离开。
虞兰在这宫里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会走错路,医休肯定不会相信她的这般说辞,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住。“别骗我了,到底怎么了?”
虞兰紧咬着下嘴唇,一个劲的摇头。
“快说啊!你到底怎么了?”无论医休如何追问,虞兰就只会要头,问着问着,虞兰竟掉下了眼泪。“你别哭啊!”医休拽着她的手,将她拖到自己屋里。
虞兰实在忍不住了,扑到医休怀里哭出了声,“医休,我心里难受……呜呜……”
自己心爱的女人突然投入怀抱,医休有些手足无措,两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虞兰越哭越伤心,他终于忍不住,将虞兰紧紧抱在怀里,抚摸着虞兰的头说到,“小娘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有什么不开心就说出来吧!天大的事也还有我在呢!”
虞兰哭了好一阵子,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心里的委屈发泄得差不多了。她擦掉脸颊的泪水,收起了哭声,挣脱开医休抱着她的双手,脸上泛起两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