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账本吗?”唐玥端坐笑得婉转妩媚。
“高!高!高!”曦嫔抚掌大笑!
“不过国孝还在,你也别太过了,这要是有人把你喝酒这事报给陛下,哪怕没什么事,言官和后宫的嘴皮子都够你喝一壶了!”唐玥叮嘱道,她可是知道的,皇后的耳目巴不得抓住曦嫔的狐狸尾巴让她打入冷宫。
曦嫔嗤笑“这是太后的天下,皇后的手还伸不到我这里来。更何况又王家在,皇上便不会动我,指不定还能把这品阶在往上升一升!”曦嫔甚是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喜欢皇宫,目前待着也不过是没有更好的去处罢了。
“不对,正事儿还没解决呢!”唐玥把话题转了回来。
曦嫔睨她,言语倨傲“人家不给,你就不能看了?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了?”
“刑部卷宗――”唐玥出声有戛然止住,刑部卷宗虽然守卫严密可还是能找到机会的吧――
她怎么就忘了这出!她搞不定白黎肯定搞得定!瞎操心了!
“没事了?”曦嫔挑眉,让人摆上棋盘“没事了就陪我下棋吧,冬日无聊得紧,还好有你来看我。”看着唐玥那副懊恼不已的面容曦嫔心里甚是高兴。
“不下。”唐玥极为有骨气的说“你那棋,国手都不一定赢得了呢,做什么非要欺负我?”
“我才不和他们下呢!多没意思,还是你有意思。”曦嫔笑意盈盈,并不给唐玥拒绝的机会,拉了人坐下,摆好棋盘棋子火炉子,开工!
“对了,你之前送的小食不错,下次记得继续送。”
“你当我开饭馆的呢!”
“你之前不就开了个饭馆吗?”曦嫔捻了颗梅子放入嘴里“哦,我又忘了,你那饭馆早没开了。”
唐玥觉得,曦嫔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想再开吗?我出钱出地方,你负责出人,把那个仓庚叫上,我四,你们两各三。”
“果然财大气粗!”
唐玥一大早就去了曦嫔处儿的消息并没有瞒人,所以东阳,姜觅很容易酒知道这事儿。
当时东阳就摔了一博古架的东西,闹得动静甚大,还是后来皇后身边派来的嬷嬷听着动静了,才过去劝解“公主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旺?”又吩咐左右“下人手脚不稳,摔了东西,还不快把这些碎片收拾了,伤着了公主,谁能担得起?”
那默默颇有威严,一撇一捺的尽是宫里的作派,又是威名远播之辈,那些个宫女吓得战战兢兢生怕被拉出去学一学那等利益规矩,顶着瓷碗在雪地里学习走路什么的,动作一个比一个麻溜。
“公主火气大,去泡一壶清肝明目的菊花茶来。”嬷嬷继续吩咐,打发走了东阳身旁的丫鬟,才扶了东阳坐下“公主现下可以说了吗?因何事动这么大的怒?”
东阳几次想要张口终究不知如何言语,只气闷不语“你说唐玥是不是投靠了曦嫔?一个王家的一个崔家的,他们四家本来就是同气连枝……”
“公主。”那默默眼底划过笑意“只要王家在,曦嫔就不可能失势,您该明白的。”
“可她之前明明说可以搬倒曦嫔的!”东阳反驳,犟得脸红脖子粗的。
“除了皇上,您以为又有什么能让郡主和平王改了主意?和曦嫔握手言和?”这嬷嬷看得通透,当然也有皇后身边耳目的功劳。
“父皇?”东阳瞠目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而平王府,平王大刀阔马的坐在主位上,下面一穿着飞鱼服提刀的锦衣卫半跪在地手中捧了一份封好的卷宗。
“你先下去,去账房领赏!”白黎道,示意元清拿过卷宗,自己拆了看。
十年前,钱塘名门李家的灭门案。
怎么会有贺王的手笔?
“元清,你去查贺王和那凶手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当年贺王救了人,而如今这人却来京畿犯案,这中间会不会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元清心里震惊,面上不显,只心下觉得贺王府上的锦衣卫只怕要更加小心了。
“还有这卷宗――”白黎眸色深沉“找无星做一份一模一样的放回去,这个留在咱们自己手里,记着,速度要快,我怕贺王那边想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