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吃一惊,柳子华即飞奔过去。
辰时,田北斗巡视完山寨回到洞中,看见田寿女人从房间摇摇摆摆走出,劈头问道:“五当家哪儿去了?怎么两天不见人?”田寿女人回答道:“昨天深夜回来过,天未光又走了。他做事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我糊涂着呢!天王,他不是替你干活么?怎么问我?”田北斗奇怪地说道:“回来过?怎么我没看见?浑小子又躲哪儿去?”挥手让田寿女人走。田寿女人满脸春风地找寨子里的其他女人打马吊。
田北斗大踏步迈进丰子山的卧室,丰子山无精打采地站起来招呼。田北斗瞅了他身旁的柳子华一眼,柳子华用紈扇遮住半边脸,一副娇羞的样子惹人怜爱,不禁怦然心动,笑道:“三弟,听说你昨夜带回个美人儿,莫非就是她?按理小登科应该是件可喜的事,今个儿怎么不高兴?”
丰子山有点委屈地说道:“天王,我们昨夜还好好的,可是今天,她的要求有点过分。”
柳子华“啪”的一声把扇子拍在大腿上,扁着嘴,娇滴滴的发蛮道:“你就是天王啊,你来得正好,你评评理,侬好歹出身于大户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他,他不明媒正娶已是非礼,不但连象样首饰没一件,甚至连婚宴也不想设一个,让侬以后怎么见人?侬这个压寨夫人可万万不能当得这么委屈!”说罢假意低头以袖拭泪。
田北斗不由得呵呵大笑道:“三弟,弟媳讲的有理,你好歹是个当家,怎能草率成亲?当然得办个象样的婚礼。反正端午在即,索性大排筵席,就当慰劳兄弟们。劫了文殊镖局后还没好好庆祝过呢!今天就大肆庆祝一番,由我当你们的主婚人!还有,三弟,我们不是有批红宝石么?你带她去挑几件吧!”美人这才展开如花笑脸,朝他拜了两拜,嗲声嗲气地说道:“侬谢谢天王!”心中却骂道:“你这家伙干吗不早点回来?误了捉奸的时辰,让奸夫淫妇逃出生天!”
丰子山没了办法,只得传令下去劏鸡杀鸭,杀猪宰羊,摆上好酒,准备大排筵席;然后领柳子华到聚宝峰聚宝洞。柳子华默默地看着他打开重重关卡,偷偷记下他走的路径,绕过数条坑道后,柳子华问道:“山洞兜兜转转,侬都给弄昏了。下次怎么进来?”丰子山笑道:“好姐姐,你真贪心,一次不够还要下次?这里布置了几个**阵,可不是随便进来的,走错一步会没命。”柳子华故意左瞧瞧右瞧瞧,不解地望着丰子山。丰子山微微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我故意将这里设计成男左女右,也就是进来时遇到分岔统一往左拐,出去时自然统一往右拐,只要踏错一步,不是被炸死就是乱箭射死,要不然掉进陷阱被毒蛇咬死,记住,不能随便闯入。”说话间来到宝库前,丰子山从身上取出钥匙打开厚重的大门,霎时光芒四射照得人眼睛睁不开。哇,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一箱箱、一栊栊堆满山洞。文殊镖局十五只镖箱摆在正中位置,封条已经给撕去。丰子山解释说凡是新劫回的贵重的镖会摆在中间显眼位置,这样容易找到。柳子华逐一检查镖箱,以他“古董商人的后代”眼光挑了几件高贵典雅的首饰,其中有条用数颗大小不一红宝石做成的名贵项链,带在美人的粉颈上光艳动人。丰子山赞不绝口。
一来将要过节,二来成功劫了武林老大文珠镖局的镖,三来三当家要成亲,于是飞虎寨上下欢腾,喜气洋洋,土匪们个个开怀畅饮,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躺了一地。连田北斗和刁顽亦不胜酒力,回房歇息。
丰子山亦有些醉意,摇摇晃晃回到新房里,笑吟吟地望着美艳绝伦的新娘子,不客气地亲了一下。柳子华佯怒地推开他,用软如柳绵的声调撒娇道:“丰郞,你已经知晓侬的来历,可你的身世侬一无所知呢,不公平!侬有权知道你乡下在哪?父母兄弟姐妹呢?侬想知道,你说吧,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