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榕眼中浮动着得意之色,“还能怎样,还不是见你得宠,想要巴结一二。”
陆清灼含笑的脸,便泛上细碎的刻毒,“痴心妄想!”咬牙切齿,念出这四个字来,“她也不想想,她是如何对我们的,想要巴结我!”
陆清灼语落,萧悦榕便笑道:“好了,你也不必为她动气,自有你祖母和我收拾她,你只安心在这里,把殿下伺候好就是,小产滑胎,月子还是要坐,等坐足一个月之后,就能侍奉殿下了。”
说着,萧悦榕面上笑容微敛,朝碎红看去,“清灼不能侍寝的这些日子,你……”
萧悦榕本是想要敲打碎红,却是被陆清灼拦下,“好了,母亲,今日我们的事能成,还多亏了碎红,还是碎红挑唆了顾熙房里的丫鬟,让顾熙用川贝母泡酒招待宾客。”
碎红待她忠心耿耿,要有异心,早在当时殿下要抬她作姨娘的时候就有了。
她能推掉姨娘的位份,可见她是个忠仆。
碎红低眉顺眼,含笑摇头,“奴婢哪有那么聪明,还不是和姨娘一起想出来的法子。”
她哪里想得出来这样精巧又环环相扣的法子,还不是那日吉星来送陆清灼的生辰礼,悄悄告诉她的……
眼见碎红当真恭顺,挑不出半点错,萧悦榕便作罢。
花厅那边,苏瑜前脚一走,赵衍便不顾顾熙的各种质问挣扎,强行拖了顾熙回房。
房门闭合,顾熙一把甩开赵衍,冷脸冷眼看着赵衍,“你刚刚为何那样对我?你真的相信,是我害了陆清灼腹中孩子?”
满眼泪花,执拗的在眼底打转。
赵衍根本不关心陆清灼腹中胎儿是不是还在,现在,他最最关心的,是镇宁侯府的苏瑜,到底有没有被顾熙彻底得罪。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去招惹苏瑜,还要对她用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许多次吗?镇宁侯府现在是我们最大的依仗!想要你父亲复位,还需要镇宁侯府的帮衬!”心急之下,赵衍的脸色,烦躁不堪。
顾熙眼泪扑簌簌直落,“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赵衍……“熙儿,不要胡闹,我们现在说……”
顾熙哪里理会赵衍说什么,只咄咄看着他:“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娶我,是因为你想娶我还是因为陛下圣旨赐婚,你不得不娶我?上次我问你,你既是娶了我,为何不肯与我同房,你说你有难处,让我给你时间,现在,我不想给你时间了,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何!”
赵衍被顾熙问的面色灰白,双腿发虚,不由朝后一个踉跄,扶着背后椅子,将将站稳,“熙儿,你听我说……”
眼底的痛苦挣扎,像是海啸狂潮。
顾熙难以理解赵衍,“你既然这么痛苦,把你的苦处告诉我不就行了?我就不明白,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怎么就不能和我同房?”
“熙儿,你不要逼我,我……你等我将你父亲复位,然后我再告诉你原因,好不好?”赵衍上前一步,抓住顾熙的手,满目的哀求,“你现在只告诉我,你和苏瑜,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