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倒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基度的安排,事实上就算知道,他也没有什么时间来思考这举动其后的可能xing。科兹莫仍然不离不弃的跟在后头,像是无处不在脚下的影子一般。
一个小时后,月喘的太厉害,脚步也还是慢了下来。科兹莫的速度却一直不急不缓,让人无力。“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活活把自己跑死?”月想要摆脱这尴尬的境地,却总是在那之前被科兹莫的魔法打断。
“该死!”月用断剑劈开身后飞来的火球,却被溅she的火星击中,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不要..逼我拼命。”他突然回头,神态严肃认真。
科兹莫听着这幼稚的威胁,居然也放慢了追击的速度。月也放缓了脚步,活动着酸麻的双腿。
这种诡异的平衡终究没有维持太久,科兹莫突然高举法杖,简单的吟唱了几个音节之后,那只骨龙再次撕裂空间,出现在他的脚下。“两个小时了。”月看着冲自己俯冲而来的骨龙,却是在想着根本无关紧要的时间。
武器相互交互,碰撞,响彻整片荒原。同样庞大的双手斧与巨剑,同样瘦弱的少女与少女。尤兰达冰蓝se的瞳孔微微收缩,映照出对面截然相反的猩红。
就在这时,一直被动防守的安气势突然爆发,尤兰达甚至来不及将双手斧横在身前防御,就被安的巨剑狠狠拍中,在大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尤兰达按了按有明显凹陷的腹部,没有过于明显的痛苦之se。“愿世人皆知....”她刚要开始战甲解放的吟唱,却是突然闻到了一阵奇异的腥香。
是血。她突然明了,又有些疑惑,为什么会闻到这气味?尤兰达慢慢回首,却只能看到一个纯红se活跃的背影,像是一团跳动着的焰火。
嗯?尤兰达突然觉得身体与意识不再同步,大脑也有种飘渺的错觉。眼中的一切鲜艳se彩也褪去,回归成最初的黑与白。
安漠然的抖落巨剑上的鲜血,身上的鲜红礼服也回复成最平常的小小衣装。她没有再看尤兰达哪怕一眼,只是微微低头,继续向着那个方向奔跑而去。
咻。一只冰锥从后方飞来,划破了安右边的脸颊。她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勉强站立着的尤兰达。
尤兰达看着向自己慢慢走来的安,突然想起了很多没有意义的事物。雪原上可爱的雪兔,偶尔会出现的美丽极光,太阳升出地平线,在雪原上展现自己的那一瞬间.....
回忆中美丽的一切居然升高了很多。尤兰达低头去看,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自己被那巨剑刺穿,挑在了半空。“呵。”她哈出一口长长的暖气,放开了握着巨斧的双手。
安挥动巨剑,将尤兰达干脆的甩落在地面。
“对不起,蒂娜。”尤兰达看向灰se的天空,已经空洞的眼睛中充满的是不甘抑或痛苦?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正像是此刻在她身边不住绽放的雪花一样,出现又迅速消融。
“嗷吼!”空中的骨龙再次喷吐出冰蓝se的吐息,覆盖了月周围数十米的地面。只是当吐息结束之后,科兹莫看着远方那架破败的战车,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耐。
月手中的塔罗牌光芒逐渐散去,他看着前方晶莹的冰层,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死亡并不象征着万物的结束....”科兹莫突然开始了一段繁复的吟唱。
“不朽的灵魂呵,请赐予我永恒的虚无!”科兹莫无比神圣的高声叫着,随着他这吟唱的结束,整座荒原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共鸣!
月微微张大了嘴,看这个魔法的前奏,难道是某个失传的远古禁咒?!就算再怎么有自信,月也没有考虑过硬挨一个禁咒来看看自己的防御力。
所以他立刻再度催动塔罗牌中的,冲出了足足数百米之远。“这距离也不一定百分百安全啊。”月皱眉,不顾过度使用塔罗牌对身体的反噬,悍然再次催动,只留给科兹莫一个渺小的背影。< ren礼数万里的极北方,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实验工具,漠然道。
她挥了挥手,身后那九座冰棺中的第一座突然炸裂,第二座的冰棺却随即开启,露出其中的少女。
少女睁开双眼,却是那种渗人心底的冰蓝。</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