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历史的重演,那为什么这里有我族的密文?为什么其中的内容提到了我?为什么能够明确的说出我的名字?”赛琳娜语速极快,不停发问。月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回答,只能沉默。
“无论如何,我也要继续呆在这里。”赛琳娜表情严肃。月在心里长长叹息,他当然知道,知道赛琳娜其实在期待着什么。“赛琳娜,你....”赛琳娜深深的望着他,冷冷说道:“你想说什么?”月沉默,不语。
突然一阵喧哗。月刚要观看战况,一道身影就在那片朦胧的光中被打出,重重的撞在山上。烟雾消散,被打飞的却是贝奥武夫。对面的魔族军队齐齐大吼,挑衅的望向这边。
维京战士们尽数沉默,像是一块块风裂的岩石。贝奥武夫气度悠闲,从那被自己撞出来的坑洞中走出,他望着那团还在闪烁的光芒,也是无言。
无边凄厉的哀嚎声突然响起,那普利昂家族的伪圣强者死死的盯着贝奥武夫,右臂被齐齐斩断,落在天边。那圣阶魔兽也是十分恼怒,没想到贝奥武夫在这样的境地下,居然还能重伤己方战力。而那些维京战士更是振奋士气,齐齐呼喊道:“贝奥武夫!!贝奥武夫!!”
“贝奥武夫....贝奥武夫。”那黑甲男人也跟着低声重复,长长叹息。他抬起头,对贝奥武夫沉声说道:“你若降我魔族,可为一域之王。”贝奥武夫提剑上前,只说了四个字:“你们不配。”
“好一个维京族长。”那黑甲男人的身旁,从虚空中浮现出一个瘦小的人影,邪笑道。“虚空行者。”月沉声说道。而那个瘦小人影居然听到了这句话,大笑道:“啧啧,没想到居然有人知道我族,真是不胜荣幸。”
月突然扬眉,他狼狈不堪的在地上翻滚,没有半点理由。“有意思,你身上,有虚空的气味。”这声音离得极近,就在月刚才所站的位置之上。月面无表情,这就是在万族大战中才大放光彩的族群——虚空行者,zi you掌控虚空,极速穿行万物。若是一族中最强的最强,一瞬间就足以走遍整个世界!
“来,战。”贝奥武夫神情如昔,不畏不惧。那普利昂家族的伪圣强者带着刻骨的恨意退下,避免贝奥武夫将其直接斩杀。
月摇头,尽管也为贝奥武夫感到不甘,但凭他与安,根本就什么事都做不到。“怎么会是这样?既然是那战争的回溯,我就一定有着我存在的意义!可是我该做什么?难道是要协助魔族,攻破维京?不,绝不可能。”他飞快的调转着思绪,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像是有一道闪电劈下,突然击中了他的脑海。“克司尔特峰,千里死亡禁区!这死亡禁区是怎样形成的?我既然在这里,那么就应该是这一幕的见证者!那么,难道是四位圣级强者征战,以至于彻底改变了这片地域?”
月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人能造就一个持续千年的禁区,就算可以,那也绝对不是人所为。“难道是神迹?”月想想,又苦笑。最近的一次神迹还是在两千年前,而且似乎没有那个神灵会降下这样的神迹来爱护子民。
“首领他....”观战的维京战士们都愤怒,族长被三个同级强者围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感觉几乎将他们活活逼疯。战况突然又发生了变化,那虚空行者一族的强者再度穿越虚空,从贝奥武夫的背后偷袭,撕下了他的一块皮肉。
“呵呵...”他还在怪笑,贝奥武夫的剑就已经挥了过来,只差一点,就砍下了他的脑袋。这虚空行者还在后怕,脖颈却突然炸裂,喷出大股的灰se鲜血!
“这是...杀意法则。”黑甲男人醒悟,看向贝奥武夫的眼神中充满忌惮。那虚空行者匆匆按住了血流不止的喉咙,再度踏入虚空,不再出现。
“法则?”月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刚才在贝奥武夫出手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条血红se的锁链冲来,覆盖在剑锋上。“那锁链是....”他还想更仔细的观看,却被黑甲男人一声呐喊打断:“冲锋,杀光维京人!”
早已战意沸腾的维京战士们当然不会退缩,结成方队,与山下袭来的魔族军队战成一团。月见赛琳娜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叹了口气,打算与安一起迎战。
“你们能过来一下吗?”柔和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月回头,笑道:“美丽的希尔得布尔,请后退,战场上并不需要勇敢的女人。”希尔得布尔点点头,沉静道:“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们两个。”
月反应过来说的是赛琳娜与自己,问道:“可是敌人已经近在咫尺,我们不能退缩。”希尔得布尔笑的悲哀:“你们并不是维京族人,不用遵守我族的规则。”
她流着眼泪,从怀中温柔的抱出一个男婴。月心头巨震,他终于明白,自己来到这千年前的战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希尔得布尔抚摸着男婴熟睡的小脸,轻声哭泣:“如果可能的话,我真希望我们只是平凡的一家,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但她最终还是将男婴递给月,背身站着。
“可是你该怎么办?这孩子以后只剩下他一个,他该怎么生活?”赛琳娜突然激动起来,大声询问。
“他是维京人,维京人...就该这样。”希尔得布尔的语气虽然冷漠,肩膀却还在细微的抖动。
月一言不发,拉住了激动的赛琳娜,带着男婴,迅速向山后离开。
“孩子,原谅我。你父亲连包扎伤口都不会,他要是死了,谁能照顾好他?”希尔得布尔望着天空还在争战的贝奥武夫,含泪微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