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却是实在没想到雷欧居然也来参加这次成人礼，说实话，难道他是来送人头的？这样想着，雷欧的表情就微妙的可憎了起来。伍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扶着呕吐不止的吉姆，倒是没有注意这面的情况。

“把剑收起来，她可不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女人。”月扫了一眼，发现再没有多余的人后，叫过了持剑警戒的安，微笑道。吉姆终于缓了过来，虚弱道：“既然已经破坏了那个幻境，那我们这暂时的组合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月饶有兴趣的听着吉姆的建议，做出了自己的回答：“这么说，你是要与我们为敌?很好，安，去砍了他。”

吉姆竭力躲避着安巨剑的攻势，不甘地叫道：“你这个懦夫，怎么不敢跟我单独对战？”话刚出口，吉姆就想起来了，貌似自己本来就打不过这个阴险的家伙。不出所料，月在爽快答应的同时，也抽出腰间的断剑，加入战局。

以一敌二的吉姆应付的更加狼狈，在躲过安足以致命的一击后，终于按耐不住，怒道：“我，矮人守护者，暴风眷恋一族之子，要求一次单打独斗的机会！”月与那还真的停下了攻势，像是在思考这个建议。

“单打独斗还是算了吧，不过你可以随便找一个队友。”月回答道。吉姆向后望了望，三坨冰块与一个执着不休地吐着自己口水的地精，感觉世界瞬间灰暗了许多。

“我输了。”矮人吉姆痛苦的思索了半天，还是在性命与尊严前做出了艰难的抉择。月还没说什么，伍尼就从一边跑了过来，一脸凶神恶煞：“混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啊！想死吗?！”

在伍尼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月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身处这片纯白色的巨大空间中，没有半点不适。但卫斯理，舒奈尔与雷欧身上的寒冰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将手掌合拢后呵气，居然也感受不到半点暖意。

不，不只是温度，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他对外界的感觉也在消散。月叫过安，想要用她的斗气来试探一下这个空间的坚固程度。但安摆好了剑姿，却是没有半点显眼的变化。她那只大眼睛中也有些疑惑的望上了月，询问着接下来的举措。

“不用太紧张，虽然名不副实，但还是挂着试炼的名义。如果刻意地给出绝地，死敌，教廷早就被愤怒的各大势力联合剿灭了。”月见伍尼在那瑟瑟发抖的丑样，无奈道。伍尼松了口气，握在怀中的手又拿了出来。当然，月还是没有完全说出现在处境的险恶，但在这本来就十分压抑的气氛中，还是尽可能的保证队员不要过于紧张为好。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下去，却也对我们不算有利。”月沉声道。但还没等他在多说些什么，这个空间就自动的颤抖，鼓动了起来。空间顶部放出一道道深沉的暗紫色光线，在相互交织的同时，完美的搭建出了一座直通上部的阶梯。

空间对感觉的剥夺速度还在加快，月被逼无奈，只好带着其他所有人踏上了这座不知深浅的阶梯。阶梯自动上升，久违的寒冷在过快的速度中更显深沉。在稳稳上升了几分钟后，阶梯在一座黄金门扉前戛然而止。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却也无法做出别的选择。月伸手搭住了门环，微微用力，打开了这座华美的门扉。在开门的一刹那，巨大的吸力就在门后骤然爆发，将措手不及的月吸了进去。安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吉姆与伍尼倒是犹豫了半天，这才跟上。

而雷欧，卫斯理与舒奈尔这三个倒霉的家伙，就只能趴在门前，被动等着吸力的增强。门后的世界更显狰狞，凌乱的尸体，武器散落在这片伤痕累累的大地。在这古战场的那头，仿佛还能听到那永不间断的厮杀声。近了，更近了，只是站在这里，无法完全望见战场的小小山坡上，都能听到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吼叫。

伍尼缩在月腿后，怯声道：“月大人，好像更近了。”月当然也知道，只是见旁边安剑姿中流露出的兴奋，也就没有做什么安排。越来越近的厮杀，指挥声，配合着四周肃穆的气氛，让人的心跳不由地开始加速。

“bolacere?que！”一个意义不明的叫喊声陡然响起，似乎是在发号施令。在这句话的最后一个音符被吐出之时，空中就像是有无数群黄蜂在一瞬间齐齐扇动翅膀，发出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