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耳柏洛斯,传说中残暴,野蛮的三头犬。永远的徘徊,守卫在地狱之门前。但该怎么解释它此时出现在月的家中?艾布纳干笑了一声:“看来我的学生自保意识很强啊,居然找了这么大的一条狗看家。”月没有说话,快步将窗边的小十字架往水杯中一丢,大声吟唱道:“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污秽之物退散于神之威仪前!”本来普通的一杯水,此时竟充满了一闪一闪的小光亮。月抬手一泼,刻耳柏洛斯躲闪不及,被满满一杯水泼了个正着。
刻耳柏洛斯痛吼了一声,消失在了原地。月走上前,将小十字架捡起。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把匕首,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艾布纳对月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呆了眼,过了一会才摇头叹息道:“可惜啊可惜。”月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问道:“可惜..什么?”艾布纳一把冲上前去,将月推离了原地后,才说道:“可惜刻耳柏洛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啊。”话音刚落,一只巨爪直接轰击在月刚才所在之地,发出一声巨响。艾布纳抬头看了看,苦恼道:“你似乎把它....激怒了。”此时月的小屋中,一只硕大的三头巨犬伏在地上,眼睛中满是嗜血的光芒,它仰天深吸了一口气,一声狂吼,它的身躯竟直接的胀大起来!直到月的小屋的屋顶被它顶穿,它这才停止了生长。
月此时已经看傻了眼,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一切邪恶都会在圣水下暂时退散,可怎么会这样?”艾布纳抓起月的胳膊,直接撞破了窗户,俩人掉落在第三荣耀大街。刻耳柏洛斯纵身一跃,把荣耀大街的地面撞出了一个恐怖的大坑,浊黄的眼睛盯着月和艾布纳,右腿微微后曲,在一刹那间就做好了扑击的准备。艾布纳脸上苦笑的意味更浓了,他站在月的身前,右手一抖,那副神秘的塔罗牌就突兀的浮现在空中。艾布纳无奈道:“既然已经如此,看来我是不可能有别的选项了。”一张牌从牌堆中升起,艾布纳随手一挥,那张牌直接化为流光散落在空中。艾布纳的表情依旧写意:“宝剑十,在痛苦的命运中沉沦吧,卑微的灵魂。”刻耳柏洛斯忍耐不住,直接向艾布纳恶狠狠的扑击而来,就在此时,刻耳柏洛斯突然哀嚎了一声,一道硕大的血泉从它的腰腹中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俩道...直到十个巨大的伤口都向外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刻耳柏洛斯就这么倒在地上,身体不时的抽搐一下,谁都能看出来无论如何它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作为。而我们的月此时却如同石头一般一动不动。
在月的眼中,刻耳柏洛斯的身上被十把巨大的黑se石剑贯穿在地面上,这场面实在是....惨烈之极。他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几次后,月才开口问道:“那些剑,是怎么回事?”艾布纳楞了一下,眯着眼睛笑道:“只是一种偏门的魔法罢了。”月停止询问,转过头关心起自己被破坏的小屋来。艾布纳转过身,脸上透露出无比的惊诧。他抬头看着哀嚎着的刻耳柏洛斯,除了十个流血的巨大伤口外,艾布纳什么都看不见。
月摇了摇头,就要回自己的小屋来结束自己今晚这段疯狂的经历。艾布纳拉住了他,微笑道:“怎么,你就在这样危险的屋子里过夜?”月不动声se的把胳膊一抖,说道:“至少那里还算安全。”艾布纳夸张的大叫道:“不会吧,这样也算安全?我看说不上什么时候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就会砸破你那张可爱的小脸蛋!既然说好要当你的老师,那就先修好你这甜蜜的小屋。”一张塔罗牌从艾布纳的手中散she出柔和的光芒,被刻耳柏洛斯破坏的小屋和街道转瞬恢复了原样。月看着这近乎奇迹的一幕,不禁更加感叹魔法实在是神秘,强大至极。但不过一小会,他就开始关心其他的方面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要当我的...老师?”月惊讶道。艾布纳摊了摊手,说道:“怎么,我的口音有什么问题吗?”月推开自己小屋的房门,走进屋内,一声巨响,艾布纳就这样被关在门外。艾布纳瞠目结舌的看着“牢固”的房门,他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现在连自己想找个徒弟都这么难,世道真是变了,艾布纳挤出一个笑脸,走上前去敲门。五分钟,十分钟,艾布纳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好歹我也算救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救你一命的恩人?”门没开。艾布纳想了想,喊道:“是德维尔派我来的!”门还是没开。艾布纳叹了口气,一边离开一边说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血木棺?冰晶馆?还是...”一身巨响,月直接从门内冲出,眼中满是急迫。他开口说道:“冰晶棺!已经三层了!”
艾布纳回过头来,也不禁凝重起来了:“三层的冰晶棺?麻烦。”月低下了头,正当他浑身冰冷之际,一句话从他的耳边响起:“不过还可以补救。”月的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狠狠的掐了自己手背一下,确定这不是一个美妙的梦后,月紧紧的盯着艾布纳,说道:“怎么...补救?”艾布纳看着月的眼睛,说道:“方法吗,只有我的学生才能知道....”月点头:“我接受。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师,我就是你的学生。”艾布纳深深的看了月一眼,说道:“那好,三天后的下午,在帝国广场等我,现在,回去睡觉。”月不甘心的回到了小屋。
艾布纳就这样长久的矗立,仿佛一尊永恒的雕像。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右手打了一个响指,整个世界散发出朦胧的光芒后,直接破碎,凝结成一张画着残月的塔罗牌。艾布纳站在窗边,看着熟睡着的月,良久过后,一阵微风吹过,房间内就只剩下对三天后充满期待的月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