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屋里亮着灯光。钱占发还是坐在柜头跟前的炕边上,一手拿着抽没了火的旱烟袋,一手端着喝剩少半杯的茶水,均均有味的喝着茶水。钱艳姣坐在炕边中间,看着正在播放的电视。常佳娥笑脸相迎的看了钱占发好大一会,才说;大舅,你也真是的,都一大把年岁啦,火xing还那么大。我婊妹也二十來岁啦,上这玩几天有啥呀,还值的你老发那么大的火。钱占发一听这话,气的立时竖眉瞪眼。但是,马上又回复了原样,抢挤着笑脸说:佳娥呀,其实这事并不怨我,要是艳姣她提早跟我说说,我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不过我不是也让她來啦吗。他一说这话,把钱艳姣气的面沉似水,不情愿的说:是呀,你是让我來啦,可是,你又是怎么叫我來的,是我妈把镐头举在你头顶上,和你以死相拼,你才放了我。钱占发见女儿说这话,又强词多理的说:那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他这话一出口,钱艳姣一腔怨气的说:那还为了我好呀,我看还是为了你自已吧,还有,前些天,你厚着臉皮,托人把我跟一个三十多岁,有钱光棍往一起说亲,你咋就不想一想,我往后的ri子怎么过。这有生以來,就蛮横成xing的钱占发,听到这,脸上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从心而讲,他已经早就听的不耐烦啦。还有饭前刚來那时,为啥满脸怒气,外加一腔怨火,且没有发做。然而,他这种人向來就是把金钱势利,看的比命还重。当一看到女儿來到这,就换上那么新鲜样的衣服,还有外甥女的一身穿戴,内心快如电闪的,好似就转了三十六圈子。这个外甥女这么有钱,往后ri久天常,准能是个沾光享福的靠山。所以,对于今天的这个外甥女,和眼前的女儿,不管她俩说什么,还是怎么说,他都得只能心字头上一把刀,忍。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无论是缺喝少花,还是亏了赌本和有人讨债,有了常佳娥这财神菩萨,可就都有了指望。因此,就是打掉门牙咽到肚里,他也要强装笑脸,决不能露出一半小钉点的反对表情。为了满足内心那种贪赖的想向,到了这时,才不得不心非口是的说:佳娥,既然你们姐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个错,也是我一时老糊涂啦,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一生呐,也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必竟得她把我养老送终,这么着吧,从今往后我也开化,开化,对于婚姻之事,全评她自已做主,决不干涉。话茬也说到这儿,难到说,你们俩还非得跟我大动干戈呀。经他这么一说,出于尊老爱幼美徳,的常佳娥想,他既使再错,也终归是生身老母的一nai同胞,自己的亲娘舅,一点而示,也都够伤合气的啦,她只好无可奈何的笑啦。出于涉身自己的钱艳姣也无奈的用鼻子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这时间似流水,爷女三人光顾说话,不知不觉就快到了午夜。就当钱艳姣用鼻子出完气后,常佳娥无意中,一抬头看见墙上高挂的时钟,已是深夜十一点多啦。才想到了睡觉,于是,她先看了看娘舅,又看了一下钱艳姣,心想这可怎么睡呀,难说这男女三人都睡在一块,不能,决不能,不过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娘舅在屋外过夜呀,这可怎么办那,想到这,她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了开门声,紧接着,红云走了进來。两个人一见面,他就看着常佳娥笑啦,做为未婚妻子的她,也是婉而一笑着说:哎,都这么晚啦,你咋就还來呀。红云玩皮的笑着说:我想你呀。他话一出口,常佳娥羞的收起笑容,温合的说:别瞎说,大舅还在跟前呐。红云还是笑着说:你还不知道呀,我这个人就是灶王老爷上西天,实话实说吗,本來人家就是想你,还不叫说呀。这一席话把常佳娥给逗的,是哭笑不得。在她心里,这个小男人实在是疼她,可就是这张破小嘴子,想说啥,就说啥,她也是真的拿他没有办法。此时她只好温顺的说:好啦,别闹啦,快说,來干什么。红云这才说:姐,你咋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呐,你们三人,男女有别,怎么能睡在一起呀。常佳娥说:那你有啥办法。红云说:让老人家去我那儿,再说我这做晚辈的,怎么也得情他老人家吃顿饭吧。原本就贤惠的她,一听这话忙笑啦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