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正如信中所说,尤菲米娅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浑然不觉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地下监狱中上映。
安德罗墨达侧耳倾听。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她立马就明白,尤菲米娅走了,狱卒走了。她扭过头去轻声对塔纳托斯说道:“一切正如信中所说,狱卒已经走了,一切按计划行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越狱?”
塔纳托斯抬起血迹斑斑的脸,一双半睁着的蓝黑色眼眸疲惫地望着她:“逃?说得倒轻巧。你看我这副样子,怎么逃?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可是我现在脊椎是断的,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别说行走,就连爬行都是梦寐以求的事啊。你倒是说说看,怎么逃?”
安德罗墨达已经好几天没有挨打了,而这都是托了塔纳托斯的福——塔纳托斯一直替她承受着。因此,她的功力又上升几分,要是再加上那瓶速复功力的药水,她觉得使出重磅锤陀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况且,重磅锤陀螺本来就是为了手被捆绑住所设计出来的特别招式。再说,安德罗墨达可不相信捆住两个灵魂出窍的犯人的铁链还会多结实,因此她轻声细语地对塔纳托斯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我想按照信中所说的,嗯……试一下,用重磅锤陀螺来打断绑住你双手的铁链。”
这个监狱里,安德罗墨达和塔纳托斯是跪在扎人的草席上,双手被吊起来的。
塔纳托斯抬起沉重的眼皮嘟囔了几句:“你的手又不是自由的,况且铁链子又不是直挺挺的,怎么可能打断?况且你就那么肯定打中的是铁链而不是我的脑袋?”
安德罗墨达诚恳地说道:“你愿意冒这个风险吗?你愿意配合我吗?这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办法了。”
塔纳托斯沉吟片刻。随即发出了一个疑问:“如果我自由了,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功力把你解救出来了。那么你怎么办?”
“哎呀,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安德罗墨达大声说道,“拜托你搬救兵,好不好?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塔纳托斯叹了口气:“可是一旦我逃出去了。她们对你一定会严刑逼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