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回答了这个新插进来的问题。“冥后。——就像我刚才说的，海伦娜是天上黑洞女王，她手下有相当数量的女神为她效力。而乔治所进入的黑洞，正是海伦娜本人所看管的。海伦娜掌管十个黑洞，其中乔治进去的那个是她最得意、天上最大的第一黑洞。可是——哈哈，海伦娜不会希望别人监视她的。”他发出了一阵阵干巴巴的嘶哑的笑声。这笑声比哭声还难听，安德烈强忍住欲望没有抬起手堵住耳朵。

这时候，房间的门猛地被推开了。黛安娜走了进来，她的表情又惊又恐。

“天哪，你在和谁说话，安德烈？”她惊恐的说道，“你为什么发出那么可怕的笑声？好吓人啊。”

“黛安娜！”安德烈走过去搂住那个少妇，亲吻她，“你看看房间的中央……你看不到什么吗？”

黛安娜迷茫的蓝色大眼睛四处张望着。“地毯，”她指着地面说道，“喏……还有一堆被子！上帝呀，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刚刚收拾的房间！唉，安德烈，你可真是个糟蹋鬼！”她惊叫着，蹲下来抱起被子，径直穿过了死神的身体，走到了床边叠床。安德烈倒抽了一口冷气，呆呆地看着她。黛安娜听到响声，回过头来茫然地望着他。“你怎么了，安德烈？你怎么看上去有点儿异样？”

“是……是吗，亲爱的？”安德烈结结巴巴地说着，同时用眼角瞟了瞟死神——他看上去是那么真实，安德烈很难想象竟然会有人看不见这样一个显眼的人。

“你……难道你真看不见他？”

“看不见谁？”黛安娜在房间里张望着，“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人呀。”

“我说过了，她看不到我。”死神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黛安娜连根汗毛都没有动一下，只管叠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