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早就劝过我,骆有文这人好吃懒做,一没本事二没肩膀,不是个能够给女人依靠终身的对象。可我当时光顾着谈恋爱昏了头,鬼迷心窍似的愣是没听进去。”
直到顾玉玲提起对婚姻家庭的未来憧憬,骆有文却说自己没钱没业的,撑不起一头家。顾玉玲要是还保留有一分理智,这时候就该恢复清醒,赶紧抽身而退。遗憾的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反倒跟骆有文商量起上哪儿弄点钱来。
机会终于出现了,顾玉玲收了笔二十万的货款,还没来得及交上厂里。要知道在当时,二十万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在骆有文的极力撺掇下,情令智昏的姑娘竟然干出卷款潜逃的事儿来,连夜与骆有文跳上了开往异地某大城市的火车。
这段旅途开始时是很甜蜜,捏着不是自己的钱,这对儿年轻男女玩得很嗨也花得很爽。可他们没有想到大城市生活的物价水平之高,二十万很快就花剩了个底,眼看着就要坐吃山空了。
顾玉玲嫌骆有文大手大脚乱花钱,把余下的三万块藏了起来,想逼他去工作。骆有文明知还有余款,可他好说歹说地讨了几次,顾玉玲就是坚持不给。
有一天骆有文进门就嚷嚷,说碰上个老同学要带携他一块做点小生意,说得有鼻子有眼地,骗出了那三万块钱。
第二天顾玉玲醒过来,没见着骆有文的影子,起先还以为他真像昨天晚上说的那样,早早去跟老同学洽谈生意的事儿去了。没想到一等等到太阳下山,还没见骆有文回来,顾玉玲才发现连他的行李都不见了。从那天起骆有文杳如黄鹤,彻底消失于她的生活之外。
顾玉玲一个女人,没钱没物没工作,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在出租屋里哭累了就昏睡,睡醒了再痛哭,如是者过了足足五天,几乎没饿晕过去。最后她终于清醒了过来:骆有文是不会再回来的了,这样的男人,从一开始就不值得期待,更没必要去等待!
“我一想明白,就去了自首……昨天才刚出来。从以前的电大同学那儿大厅道骆有文现在的住址,我就上这里来了。”
顾玉玲说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又嘭嘭嘭地擂起门来:“骆有文,你这只缩头乌龟,没用的软蛋,你是个臭蛋坏蛋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
“你闭嘴!”秦明月的母亲上前毫不客气地把顾玉玲一搡,将对方推了一趔趄,差点栽倒在秦明月身上。
“我管你以前跟他怎么样呢,这里可是我的家,我的屋子,你再敢撒泼我可就要报警了,你从哪来的再把你送回哪儿去!”秦明月的母亲双手叉腰立在房门前,看那架势是打算要维护里头的男人到底了。
“呵呵呵。”顾玉玲没有还手,却指着秦明月母亲的胸前,发出一阵瘆人的冷笑。
秦明月母亲一低头,看见脖子上挂着的心型吊坠跑出来了。正打算塞回衣服底下,顾玉玲开腔了:“这颗吊坠,是骆有文送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