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神’自从当夜被陆执驱赶走后,一连过了八九天的时间,再也没有现身过。
但姚守宁知道,‘他’没有出现,并不意味着危机已经解除。
在她梦中,世子身怀金芒,恐怕是有大气运的人,所以‘河神’应该是受他重创,暂时无法外出。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姚家在寻找机遇的同时,‘河神’也在养伤之中。
她必须要在‘河神’恢复之前,找出白陵江‘河神’线索,把姐姐的烙印解除。
而姚家里,不知是不是当日‘陆执的一见钟情’奖励失败的缘故,苏妙真也因此消沉了很长时间,最近老老实实留在姚家,再也没有听到她身上那道‘意识’出现异动。
时间一晃到了十二月中,离姚守宁的生日不远了。
趁着一家人晚膳的时候,柳氏闲聊了数句之后,特地提起了小女儿的生日。
姚翝父子、苏庆春三人因为人少,单独坐了旁边的小桌,而柳氏母女及苏妙真几人则围着大桌而坐,柳氏提起此事时,透露出想要宴请客人的意图。
“你之前不是说不准备请客吗?”
姚翝转头看了柳氏一眼,她点了点头:
“先前温太太也问过我,那会儿家里事情多,确实是不准备办的。”
当时家中三人身缠官司,几时能了结官司尚且不知,更何况上下打点也要钱,柳氏入不敷出,实在没有心力替小女儿置办生日宴,所以才在温太太主动要提出帮忙时,柳氏婉言谢绝了。
“但如今情况已经缓和了过来,妙真、庆春的官司虽未结,但有了楚大公子发话,刑狱的人心中也有数。”
没了外忧,柳氏也想要借此机会办个酒席,使家中热闹一下。
“也不需要办得多大,就请三五个好友过来坐一坐,吃些酒水瓜果。”
说完,她将目光落到了苏妙真与苏庆春的身上:
“借此机会,也正好将妙真与庆春二人介绍给左邻右舍。”
两人投亲而来,小柳氏临终之前恐怕也为了这一双子女的将来担忧。
苏妙真已经十八了,此时相看已经不算早了,柳氏也想趁此时机介绍这一对外甥,好让别人看看苏妙真人品、样貌,以便将来她择偶。
听闻柳氏这话,苏庆春心中也有数,既是有些不安,又是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却并没有出言反对,显然是顺从柳氏安排的。
唯独苏妙真在听到柳氏这番话后,心中十分不舒服。
她已经心有所属,在她看来,除了陆执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入得她的眼了。
姚翝未卸职前,只是六品的兵马司指挥使,这样的人往来的家世能有什么好的?
就连柳氏替自己的嫡长子找的岳父,也不过是个七品的芝麻官罢了。
此时她替自己相看的人,又有谁能比得上陆执呢?
她总觉得柳氏是有意想要破坏自己与陆执,想使自己的女儿攀上陆执这条高枝罢了。
心中不快之下,苏妙真深恐被人看出,连忙也装出害羞的模样,低下了头。
“说得也有道理。”姚翝也明白柳氏的意思,点了点头。
他应声后,这事儿便相当于已经定下了。
柳氏看了看苏妙真,又看了看苏庆春,似是已经想到为二人相看适合的人选的情景,不由面露满意之色。
“我明日就去温家,向温太太借些人手。”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似是还在怔忡的小女儿,大发慈悲一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