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他娘的感觉,这村儿这么怪呢。”魏达理喝了一口矿泉水,嘴里喃喃道,“这鬼气森森的瞅着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看着窗外这一片漆黑,心里也是犯嘀咕,我一想起来那电话里那个动静,就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咱们怎么着,咱们要不就在这车里窝一宿,等天亮再进去?”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快三点的光景,再多再有四五个小时天应该就亮了,等那个时候再进去我心里要有底气的多,自从甲子坪山那一趟之后,我就对于深夜出行有了一种莫名的抵触。
“他娘的。”魏达理骂了一句,“我就是怕这再出什么幺蛾子,先是那俩人莫名其妙失踪了,再是那小余给挂到电线杆子上了,又是莫名其妙开出来一辆破面包,我总感觉他娘的心里有点发慌呢。”
的确,这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了,这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肯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但是咱们现在就算进去了也没用,而且风险还大得多,咱们两个现在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往哪碰都是瞎碰,就算早这么几个小时,我看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说到。
“是啊。”魏达理叹了一口气,慢慢说到,“可说呢,现在进去也没什么用,那就这样,咱俩先闭目养养神,天亮再说。”
魏达理又喝了一楼矿泉水。
只是这样一个关头,又怎么可能睡得着,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我早已经是没什么心思睡觉了,窗外这狂风呼啸的声音听得我一阵阵的心慌。
只是这一开始还清醒,这车厢里没有风吹,虽然也是冰凉,不过让这身上的棉服这么一裹这眼皮上就像是挂了铅坠,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就这么睡了过去,这一觉也是香甜,虽然心里总是有些嘀咕,不过可能也是太累了,并没有惊醒。
我睁开眼睛时,外面的风沙已经停了,魏达理把脚搭在那方向盘上正打呼噜,我瞅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的光景,前挡风玻璃上已经盖了一层厚厚的沙子,我把昨天魏达理没喝完的那瓶矿泉水拿过来灌了两口,可能是昨晚睡觉时歪头闹得,我的脖子疼的厉害,暗骂了一句我就把车门打开了,昨天的一夜风沙过后,天空仍然是灰蒙蒙的,我们面前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一种苍凉的悲怆感油然而生。
“这他娘的什么鬼天气,这么大的风第二天还是阴天。”魏达理骂了一句,“我怎么感觉这怎么还下雾了呢。”
的确,我们刚刚从车里出来就明显感到了一种反常的现象,就是这里的空气湿度远比我们歇脚的地方要大的多,你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方圆几里都看不见一根草的地方看到雾是怎样一种奇怪的感觉。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零七,已经算是中午了,怎么这里还是雾气蒙蒙的。”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