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一被打开,就像是那冷库的门被打开了一般,我就觉得一股入髓的寒意扑面袭来,冻得我浑身一哆嗦,董大胡子急忙抬起矿灯照向里面。
只见一副棺材就直挺挺的悬浮在半空中,没有其他任何的钢丝或者锁链辅助,就像是看个大变活人的戏法现场一般,我们几个都咋舌,我们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墓室整个真的是倒悬过来的。
放置陪葬品的是墓顶,而我们脚下的这些青石板则什么都没有,但是棺椁却还是像我们之前所看到的那些一样,是棺盖向上正常放置的,棺椁的前后两端各自有一只立地而起的鎏金蛇,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艘船,而在棺椁的正上方,有一个类似于井口一样的设置,那井口之内竟然还有可以流动的井水,就那样直直地悬浮于井内,没有丝毫要撒下来的样子,不过这里的水没结成冰,就说明墓室内的温度至起码应该是在零度以上的,这个井口不大,直径也就是个四五十厘米见方,可以看出这样的摆放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壁画由棺椁下方的青石板呈放射状向周围散开,棺椁下面的壁画描绘的是一个与棺椁等大的女子,手腕上缠着一条披帛,飘飘然宛若那要奔月而去的嫦娥一般,这女子背后有一个椭圆盘状的背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圆盘上面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蒙古文或者藏文的文字,只不过我是完全解读不出来的,圆盘向周围散射着很多的光柱,把这两者结合起来,那个圆盘似乎就是太阳的形状,只不过画匠刻画的实在是太过抽象,光柱的上方,有无数七色的祥云,这祥云之上所站立的又是那几个头颅巨大的人,他们的眼睛没有眼白,乌黑巨大的瞳孔几乎占据了他们半张脸,整个身体都有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气息,我看上去竟然觉得这些巨头人竟然是我们在电影中常常能看到的那种外星人的形象,只是又不完全相似,其他的光柱也向外发散,这些光柱又有各自的内容,但都是描绘的封建社会的民俗风情,而且内容相当庞杂,这样危险的环境下,我也没有思路去分析。
“这他娘的,看着真悬,我说他娘的这些玩意儿要是掉下来非得砸死咱们不行。”魏达理此刻的情绪看上去也稍微平复了一些,看着头顶上那些东西直嘬牙花。
“手脚都他妈放干净点儿,留神自己脚底下那块地方,别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误了性命。”董大胡子四处走了走,冲我们低声吼道。
然后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了一个相当小巧的香炉,这香炉看上去应当是个古董,上面已经满是斑驳的锈迹,董大胡子把那小香炉小心翼翼的摆在了那悬棺之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香,分给我们每人三根。
“拇指食指捏香,其余三根手指合拢,一会看着我怎么上香,别出了差错。”董大胡子回头看了看我们说到。
我们四个很自觉的就站在了董大胡子的身后,各自用打火机点燃香火。
“祖宗在上,不肖子孙董文昌因琐事烦扰不得已扰上安宁,实属无奈,天公在上厚土临安,祖宗德宽无量彼魂皆安,愿祖宗高抬贵手予子孙后路,敬上。”董大胡子跪了下来,对着那悬棺扣了三个响头,我们见状也不敢怠慢,也急忙跪下来对着那悬棺扣了三个响头方才缓缓起身,只见董大胡子把手中的三支香按照顺序插进香炉,然后一扭头对我们说。
“先插中间的,然后左右。
”
我们几个急忙照做,按照顺序依次把那香火插进香炉,我是最后一个,我心中还真的暗暗向那东胡王妃祈祷了两句佑我平安实属无奈之类的话语。
紧接着董大胡子便招呼张震,说了声:“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