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师,你看看你手表几点钟了。”我看着地上那块光斑呆滞的问一旁的魏达理,我不敢相信我眼前的真的是阳光。
“手表哪还能用啊,一进来所有设备全瞎了。”魏达理走到那块方方正正的光斑上,光斑立刻被遮挡住了。
“他娘的,这还真是太阳光啊。”魏达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到。
我不知道该怎样用文字来形容当我看到这块光斑时的心情,所谓久旱逢甘霖也不过如此,我几乎是冲过去一把推开魏达理站在那块阳光上。
如果在几天之前我从不会觉得每天晒得睁不开眼睛的阳光有多么金贵,但是到了现在我才明白这平时稀松平常的东西有多么宝贵,我觉得鼻头发酸,眼眶发热,有几滴泪马上就要说着鼻梁流下去,这幅窘迫的样子我可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
急忙抬起头深呼吸了两口,看了看别的地方,那束光投射在青石板上,空气中的灰尘都凝结成了那个那个形状,我跪在那块光斑上,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洗礼了一样。
“回神了回神了。”魏达理踢了我一脚,他指了指通道的左端,我这才发现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通道出现了一段画风相当不和谐的水泥磨出的墙壁,墙壁两边
我用矿灯这么一照,才发现了墙上又出现了几个很久没见的红色漆字:
凭条进入,秩序进出。
我瞅了魏达理一眼,他盯着那些字正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他长长的哦了一声,一拍手指着我说,“他娘的,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就跟这捶胸顿足的。”我爬起来,朝着那段水泥墙走过去。
“他娘的,了不得啊。”魏达理看着墙上那些红漆字啧啧称奇。
“不是,怎么着啊。”我看着魏达理这幅样子,心中只觉得奇怪,便问他道。
“我也只是看出了大概的门道,具体的咱们还得进去看看。”说着便往那段岔路口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这段通道明显是在上个世纪修建的,差不多有了二十米左右的距离,通道左边还设立了一个类似于站台的地方,旁边应该还是彩绘了一些图画,内容应当也是类似于宣传图画的样子,但是由于时间已经比较久远,油漆已经脱落,褪色也比较严重,地上还有一些碎玻璃。
我拿着矿灯走进去,发现这条通道的右上角墙上有一块二十厘米见方的玻璃碎片,魏达理走在前面拐进通道里面的房间,然后又退了出来。
我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东西,急忙两三步追上去,这个房间要比我们想象地大的多,看上去竟有个足球场大小,里面有将近几千面反光镜的镜框,但是大多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这些镜框还在以某种格式摆放着,我注意到在这个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类似于烟囱一样的建筑,不过这个建筑是与地面相连的。
里面仍然有数不清的反光镜框以各种角度摆放着,在与房间相连的墙壁边上还有几个规格很大的电机,还在不停地发出声响,周围都用厚厚的铁条包裹着,我看着这些电机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房间,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