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之前在这个山洞中为何会出现如此多古怪的蛛网和洞穴,那些尸体表层包裹着的白丝,以及那些遍布整个地下建筑的洞穴就能得到解释了。
“这地方阴气重,那金钱活门蛛专门栖息于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你这一嗓子怕是把咱们三个的命都喊没了。”老朱头盯着那些蜘蛛,吸了一口凉气。
“这地方尸体这么多,把他娘这些畜生都养得这么肥,这么下去咱们三个就都得死在这儿。”
“这蜘蛛吃死人肉是没别的食物,撒事给他们三个胆子也不敢咬活人吧。”我觉得心中没底,便不懂装懂给自己打打气。
“哼,三个胆子?”老朱头冷哼一声,“你以为外头撂着的那些人都是自己躺那的?凡事到了地面以下,就别用你那点脑子推三倒四了,爪子勾住了你对着喉咙就是一口,把你那血吸干净了,把你当个窝拿蛛丝这么一裹,用不了几年你跟他们一个样。”
“这种蜘蛛分泌的消化液含有大量的盐酸,能够轻易溶解我们的皮肤和脏器,下面那些黑色的尸体,想必都是中了这黑毛蜘蛛的毒了。”
说这两句话的功夫,那些蜘蛛已经到了距我们差不多有五六十米的地方,那些触角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都能听得真切,我听得就觉得头皮发麻,心里一个劲地求爷爷告奶奶,心里想着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照明弹已经用光了,身上可利用能够来震慑这些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我问老朱头还有没有什么能够使用的东西,哪怕是能够拖延点时间的也好。
我一心想着董爷所带领的人马应该很快就会来与我们汇合,心中求生的欲望就更加强烈。
“老朱头,你知道这些玩意怕什么不?”
“怕死。”老朱头头也不回的说,我看他的样子已经全然没了刚刚进入这地下洞穴时候的那一副尿样,可能让人真正感觉可怕的并不是绝境,而是在绝境之中的希望。
“愣头,这趟老夫算是栽在你手里了。”老朱头没回头,把他随身一直挎着的那个装满各式各样法器的小包裹扯了下来,啐了一口唾沫。
我看老朱头这一幅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样子担心他要跑上去找那些虫子拼命,一想到这里,刘文临死前的那副样子又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急忙一把抱住老朱头。
“老朱,老朱,别急别急,我们的支援应该马上就到了,你稳住,咱们不一
定就得现在跟那些东西拼个你死我活,稳住,现在不是想不开的时候。”
我急忙劝他。
谁想那老朱头转身就给我一个头嘣,“你他娘才想不开呢,老子刚想到个跑路的方法。”
说罢,他用手指了指那个看起来阴森无比的祭坛,“你就没看出点门道?”
我早就吓得手心都是冷汗,哪里还顾得看这三道六弯,要不是不好意思我现在都能尿了裤子,强壮着严肃赶忙道:“你他娘的这个时候还在这故弄玄虚,咱仨命都要没了,就别整这弯弯绕了。”
“这些畜生爬的满哪都是,可是唯独这祭坛上,连根毛都没有,还不明白?”老朱头摸出了身上的打火机,“温小子,把那些煮饭用的酒精块都拿出来,看老夫这一计火烧赤壁。”
温常点点头,解下背包从里面摸出了一个透明塑料袋,那里面是我们煮饭所剩的所有酒精块,差不多还有七八个。
“就这么多了。”温常说着,便把塑料袋扔了过去,老朱头一把接住,亲了一口塑料袋,大喜道:“就是你了。”
只见老朱头拿着他那粉色的一次性打火机对着那酒精块的塑料包装就点起来,瞬时间一股蓝火就喷出来,对着他那解下的包裹这么一燎,那个布包也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