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迪厅里装个窃听器有什么用?”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打开了免提键,对她打了个手势。
“嗞嗞嗞嗞……店里……嗞嗞……听器之类的,如果……嗞嗞嗞嗞……拿出来。”
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们两个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默契,就是安静了下来。
我指了指四周,示意红姐搜寻。与此同时自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电话里除了噪声,没有我的脚步声,我走到了另一个屋子,大声喊了一声:“红姐!”
电话那头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看来果然是有窃听器在那个屋子的。
时间差不多持续了三分多钟,电话挂断了。
“红姐?找到没?”我问到。
只是觉得背对着我的红姐反应有些不太对劲,我走了过去。
发现她的身体正在不停的颤抖。
红姐的脚下,一只两指粗的黑花蜈蚣正在地上蠕动。
我从未见过一只如此巨大的蜈蚣,长度已差不多有四十多公分,那只蜈蚣的头顶有一个类似于人脸的黑色色块,一股腥臭气扑鼻而来。
更加诡异的是,那只蜈蚣的背部格外的臃肿,像是得了佝偻病一般凸了起来,还在不停的发出类似于电话里嗞嗞的声音。
我向来是不怕这种虫子的,虽然这只虫子的规格比其他虫子大的多得多,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地方。
我一直脚直接踩上去,用力一碾。
那蜈蚣的外壳比一般的虫子要坚硬得多,我这一脚下去竟然没有把这它踩烂,这蜈蚣吃痛,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力道很大,我有些慌了,于是又是几脚。
那蜈蚣才算不动弹了,一股黑褐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由于我的用力过猛,有些液体已经溅到了墙角。
那液体腥臭无比,我捏着鼻子蹲下来,有道是百足大虫虽死犹僵,那只蜈蚣虽然被我踩踏了这么多次,但那触角还在缓慢的动弹虽是如此,它已经成不了气候。
我捏着鼻子,蹲了下去。
那只蜈蚣的身体已经被我踩得稀巴烂,在一堆恶臭的烂肉里,我发现了一个纽扣大小的包裹着灰色薄膜的金属物质,我用食指中指想把那个窃听器夹出来,却发现这个窃听器植的极深,而且时间也很长了,窃听器已经和虫子的肉身长到了一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十分流行的“虫戚”窃听器,这种窃听器因为其体积小,信号强在冷战时期被克格勃广泛的应用,时至今日已经是落伍的东西。
怎么还会有人使用这种东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天在陈三住宅里我听到的声音也是这东西发出来的?
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这个幕后操纵者的方式十分奇怪,他总是喜欢用一些十分过时的手段来告诉我线索应该如何继续下去。
而这种手段又能十分轻松的被我识破,让我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他是在享受这种玩弄别人的乐趣还是想告诉我什么,这个问题恐怕谁也说不好。
红姐的脸色煞白,刚刚的蜈蚣吓到她了。我走过去。
“有人监视我们,这个人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突然冷静了很多,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如果说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我还只是一枚棋子,那么现在,我已经可以确信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在设计我。
“红姐,我能把董大胡子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我点了一支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