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给你打电话了啊,哦,行,行,我知道了。”
什么,陈三给一个叫红姐的人打电话了?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还是说他还活着?
我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一把夺过了那个胖子的手机。
“哎?!你他妈……”
“红姐,你刚刚说陈三平给你打电话了?”
“对啊,他的钥匙在我这儿,我晚上过去。”
“他怎么说的?他说了什么这很重要。”
“你干嘛情绪这么激动啊,你是叫李想是吧。”
“对,我叫李想。”
“他大概三分钟之前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一个叫李想的小伙会去迪厅拿东西,让我把门给你开了。我说我没在那,晚上能过去,他把电话就挂了。”
电话里的女人顿了顿,“你晚上八点半过来吧。”
“你确定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陈三平?”
“你怎么神经兮兮的,我跟他共事了六年,我会听不出来是不是他?”
“哦,那谢谢你了红姐。”
“没事,谈不上,晚上记得过来。”
“好。”
我挂断了电话。
一个已经死了四天的人会给一个女人打电话,还是说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个躺在太平间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陈三平。
如果他不是陈三平,那么为什么要以他的名义留下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线索,他为什么不直接站出来把一切说明白。
或者说现在的他已经处于其他人的控制之中,他不能直接出来讲出真相。
晚上八点半,我准时来到了迪厅。
迪厅里灯红酒绿,人潮跟随着音乐癫狂的颤抖摇晃着。到处都是刺鼻的香水味,混着一种交织着烟酒味的烟雾。
在角落里,几对男女忘情的互相亲吻抚摸着。
我勉勉强强的挤到了吧台前,依旧是今天中午碰到的那个女子,我通报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我要见红姐。
她妩媚的冲我一笑,挥了挥手。
在吧台后面走出了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
“跟她走,她会带你去。”
我跟着那个女孩走到了三楼,在一间门前铺着红毯的办公室前停了下来。
我敲了敲门。
“进来。”
我推开门,红姐正坐在电脑前。
穿着一身诱人的淡黄色低胸装,她留着短发,头发染成了紫栗色。
“呃,那个,红姐,我是来拿陈三平的东西的。”我咽了口唾沫。
“你就是李想啊。”她冲我笑了笑,“还是个小屁孩子呢。”
我尴尬的笑笑,她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
“你今天中午怎么了,陈三平没跟你说过我是谁吗。”
“他,他总提起你,不过一直没见过,见了面还是紧张。”我努力的憋了一个微笑出来。
“他最近怎么样,这几天都不怎么来了。”她推开门正要走出去。
“他挺好的,挺好。”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说出这个答案。
“今天中午,陈三真的给你打电话了啊。”
“嗯。你怎么总对这个问题这么好奇啊?”
“没,只是问问。”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地下一层,在B103门前停了下来。
她取出了钥匙递给我,点燃了一支烟。
“他让你拿什么。”她问我。
“我也不太清楚,或许要进入找找。”
“噢。”
我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去只听见一声闷响,然后身体便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