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毛天猛全身还在挣扎,口中发着野兽般的低吼,但是萧霄也是个力大如牛的主,岂容他挣脱,但是只片刻间,他的低吼声消失,脑袋耷拉了下去,显然是被萧霄活生生地用掌刀砍死。
萧霄一松手,毛天猛粗壮的身子顿时前栽下去,毫不动弹,那是死的透透的。
萧霄拿起长剑,拄着铜剑,一只脚踩踏在毛天猛的身上,高声喝道:“你们大将已死,弃械投降者,从宽处理,殊死顽抗者,杀无赦。”
仅仅几百人的骑兵队,却在万人的队伍中说出这样的话,若是平时,只怕笑也被笑死,但是倭刮国将士看到关门缓缓打开,这才明白,他们一心仰仗的倭刮国兵营,很快便要被攻破了。
区区八百人,不过是萤火一般的势力,但是他们此时所散发出的光辉,却是与日月相媲美。
直到此时,倭刮国兀自想不明白,这群骑兵是如何來到这里,他们又是怎么在数万军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到最后,竟然打开了关门。
千里之堤溃于蚁**,此言诚不欺人。
毛家苦心经营的倭刮国兵营,想不到却被小小的天煞骑兵队弄得溃烂,。
大周军的将领们眼见伤亡惨重,而内应却一直沒有打开关门,都是一阵愤怒。
他们甚至觉得,那个年纪轻轻的军师,很有可能被毛家摆了一道,所谓的“内应”,不过是幌子,是让大周军送死的陷阱而已。
那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军师,自己被摆倒无所谓,但是连累各家子弟兵送死,那可是要上断头台的。
大周军的将士们似乎杀红了眼,死一片,又冲上一片。
人们都说大周的将士悍不畏死,这确实是很有道理的,无论是关上的倭刮国,还是关下进攻的大周军,俱都狰狞无比,殊死相争。
杨忠周等主将眼见死伤越來越多,几乎都要下令将士们撤退,但是楚孝风作为大军主将,尚未示意鸣金收兵,大家也就不敢随意打出旗号下令撤退,毕竟在这个时候,无论谁退下來,都会影响整个军心,更会影响进攻态势,万一所谓的“内应”是真的,刚退下大门就打开,那可是后悔莫及,而且作为内应的军队沒有大周军接应,必定是全军覆沒。
楚孝风何尝不想鸣金收兵,看着大周士兵死伤惨重,他也是肉疼得紧,出发的时候,圣旨中可是冷言叮嘱,此战有三,一灭倭刮国主力,二來消耗其它不臣势力的力量,三來保住大周的力量。
如今看來,前两点能不能做到是个未知数,但是这最后一点,恐怕是很难做到了。
不过想着这件事情时候会有李淳锋担着,也就松了一些心。
他不鸣金,只因为李淳锋还沒有下令。
李淳锋双眉紧蹙,就站在楚孝风身边,望着前方血腥的战场,他神色虽然看起來冷漠而平静,但是内心深处却也有些忐忑。
萧霄所说的暗号已经出现,让他着实欢喜了一下,但是关门一直未曾打开,这让他由不得不担心,是不是内应那边出了什么问題。
楚孝风几次要鸣金收兵,都被他阻住。
他冰霜般却很是唯美的脸庞一片平静,朦胧如雾的眼睛望着倭刮国兵营。
“将军。”旁边一名甲士忽然兴奋起來,激动道:“您看,大将军,倭刮国兵营的大门,似乎……似乎正在打开。”
楚孝风和李淳锋遥望过去,果然,只见关隘之门大开,虽然依旧是在激战之中,大周军却如同已经胜利一般,欢呼着,潮水般涌进倭刮国兵营。
“擂鼓。”楚孝风大喜过望,两手张开,夸张地舞动着:“所有的战鼓都擂起來,快,都给我擂起來。”
鼓声隆隆,所有的战鼓都擂打起來,地动山摇,听到鼓声,大周军的士气更加旺盛。
楚孝风得意地大笑起來:“妈的,这下子好了,攻下倭刮国兵营,可就放下心了,整个渤州郡再也无险可守,那些小关卡也挡不住我们的大军。”
李淳锋摇了摇头,正色道:“三殿下,沒有拿下荒岛,那就算不得胜利,如今倭刮国兵营破,楚宇飞肯定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破关了,他们重兵集中于倭刮国兵营,是想和我们耗在这里的,荒岛那边,估计还沒有做好应战准备,所以接下來,我们非但不能松下心,而且要命令全军,加快速度,向荒岛迅速挺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