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前者更为妥当些,如果仗需要继续下去,就不得不如此做。”一名年轻的护民官直接对布鲁图说,“突围已经没有任何期望了,要不我们就只能在这里活活饿死,或者等着敌人攻陷这里,将我们全部变卖为奴,或钉上十字架。”
布鲁图苦恼地扶着脑袋,哑着嗓子询问说,“征收平民粮食?那也就代表着,最为残酷的景象即将上演,到时候整个雅典的竞技场和街道上,将满是饿殍。”
周围的将佐都沉默不作声,等于是认同了布鲁图的猜测,好像昔日马塞利亚城的惨剧又要重演了,因为而后李必达送来的信件里说得很清楚,“你的舅父是被愤怒的马塞利亚市民给杀死的,而不是自杀,我隐瞒的目的还是为了小加图的名誉,不过若是你在雅典一意孤行的,我相信你会遭逢一样的下场,到那个时候,我可不会替你遮掩什么东西,你就等着你的尸体被存活下来的市民与兵士拖着游街,接着挂在卫城的城头上,让野狗和乌鸦来食用殆尽好了。我深知你这样的名誉家的心理,是的马尔库斯.布鲁图,你根本不是哲学家,也不是政治家,而只是个名誉家,为了可笑的荣誉,你可以抛弃妻子亲人,可以坑陷任何人的生命与利益,只为你心中好受而已。但是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叫你得逞的,你会死得凄惨、卑劣,并且你的名字在雅典,将会成为永恒的耻辱。”
布鲁图觉得胆战心惊,那种末日来临但是却不能慨然应对的胆战心惊,要是当初就听从喀西约与帕提亚王子的就好了,哪怕是在沙场上,是在海洋上,轰轰烈烈地阵亡,那也比现在要体面得多,他将将佐与军官们全部都退下,说自己很快就给出处置的方案,接着他将李必达的信件字板取出,重新观摩了两遍,便投入了火盆当中,看着它噼里啪啦地燃起,接着长叹口气,用拳头击打着额头,深深埋了下来,胡思乱想着。
所以当李必达的信使来到这里时,布鲁图还在那里看着余烬,无所事事着,“优拉贝拉,是你。”虽然先前就得闻了风声,但布鲁图看到对面这个光头者,还是有说不出的感受。
“放弃吧,布鲁图,没有必要再顽抗下去了,现在若是继续死战,那整个人与城都是十分惨烈的光景了。”优拉贝拉尖锐地喊叫起来,双手伸出,浑身就像害了疟疾般。
布鲁图奇怪地看着他,接着他站起来,对着周围的文书和将佐说,“这是多么的奇怪啊,曾经一个狂热的共和派青年,在经历过恐吓与磨难后,如此改弦易辙,成为了君主制的狂热信徒,优拉贝拉我不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这两年罗马和共和国的人心彻底变革了,每个人都抛弃了先祖的理念,变得在风尘里,如同身着红色艳丽服装的**,追逐着金钱和财货,忍受着被奴役的痛苦,但是还要甘之如饴,光荣的回响正从卡皮托儿山上远去,斗兽场和剧场谄媚的喊声却日益涌起。”
“有什么错,因为时代改变了!我要见证下去,而你却一直在躲避,布鲁图!”这时候,优拉贝拉喊起来。(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