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平息了一下兴奋的情绪,目光再次盯向那金沙菊树,发现它虽然缩小了很多,但却恢复了活力,细长如水仙的叶片青青然,泛着活力,哪里还有一点蔫巴的病态?
盯着眼前生机盎然充满活力的金沙树菊,张成惊呆住了。
修改植物的年龄,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张成没想到,在修改这株金沙树菊年龄的同时,还将它原有的病除去了。
道理很明了,在修改植物年龄的同时,还可以将被修改植物的病除去。
那么。
动物呢?
人类呢?
如果也同植物一样的话,那这软件的功能可真是太神奇了,简直活似一尊妙手仙医!
有惊喜也有惋惜,为了修改这株金沙树菊,又耗费了一个修改点,颇有些不值,不过一想到这株金沙树菊是给公外的寿礼,张成心头立即便释然。
记忆中外公是最疼爱自已的一个长辈,尤胜过死去的爷爷,说起来外公的外孙不止他一个,而且家里还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可外公独独偏爱他这个外孙。这让张成的那一大堆老表对此都很有成见。背地里都说老人家偏心。
张成觉得,这株金沙树菊如果能讨得老人家的欢心,那么这一个修改点就没有白费,虽然说没能给他带来一分钱的利益,却能聊表一份孝心,张成觉得比修改两条名犬年龄来的实惠!
就在张成作如是想法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姨打来的。在所有亲戚中,小姨家是最亲近的一个,彼此有什么事也不互相隐瞒,张成记忆中小姨是很疼爱自已的。不过生意破产和离婚这两件头等大事,张成不但瞒了父母,还瞒了小姨。
所以电话一接通,小姨便在电话那端埋怨起来:“成子啊你的心可真大呀,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们,如果不是程朋告诉我,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呢?”
小姨口中的程朋是张成的一个同学,是搞运输的,经常在江城和株城两地往返来回,小姨家和外公家,就住在株城,听小姨如此说,张成心头恍然,怪道呢,我瞒得严严实实,结果让程朋这小子给走漏了风声,小姨嘴快,她从程朋那得到消息,自然会告诉张成在国外的父母。保不准,外公一家也得到消息了。
张成心头一沉。小姨又絮叨起来:“不过成子,你也别难过,长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生意破产了再重头再来,没有钱小姨错你,还有就是你那个媳妇赫艳,我从见她第一眼就看不上眼,长得漂亮管什么用,能吃能喝,一只不肯下蛋的鸡,要她干什么……阿成,你放心吧,你大舅妈替你张罗了一个,是个人民教师,去年离的婚,带着个小孩,不过人品相当不错的,明天你过来这边,你大姨妈会安排你们见见面……”
听到这里,张成一阵无语,心道不是吧,虽然我结过婚,还不至于掉份到娶一个带小孩的女人吧!?不过也真是奇怪,一向自私而势利的大舅妈,怎么变得如此热心?难不成那人民教师是她娘家的亲戚,没人要的货色硬塞给我?
张成只所以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印象中大舅妈惯会做这样损人利已的事情。想到这里张成心里难免有气,于是他打断了小姨的絮叨:“好了小姨,我都听到了,你告诉我外公办寿筵的具体地址就行了。”
电话那端小姨的声音一顿,然后略一沉吟道:“就在你外公家前面那条街上,欣欣饭庄。”
“好了小姨,我记下了。”张成道。
“成子啊,我提醒你,明天你最好准时到,否则你那三个大舅妈可不给你好脸子看,还有你那几个老表,现在事业都干得不错,他们肯定会借这个机会,狠狠贬你……”
“呃……我知道了小姨……明天小玲去吗?”张成所说的小玲,是小姨的女儿,现在已经读博士了。
“小玲呀,她也去呀,她刚刚去街上给你外公买礼物去了,对了张成,你没钱就不要带什么礼物了,档次太差不如不带,免得惹你那几个舅妈笑话。”
张成道:“好,我知道了,那小姨咱们明天见。”
“那……好吧!”小姨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回答得有些犹豫。
张成挂断了电话,回味着小姨的话,心道这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已破产离婚的事,还是给他们知道了,小姨说得没错,外公家的那几个舅妈和老表,一直骂外公偏心向着闺女家,他们一定会借这次机会,狠狠地打击自已。
考虑到这一点,张成从电话薄上翻出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王菊忆的,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