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无论是赛马、运动竞赛、赌场游戏,或是猜测玻璃窗流下的雨珠数目,他们总是在几率低的事情上下注。而头脑清楚的扑克玩家则反之,他们会在几率高的事情上下注。前者lang漫,后者现实。
——安东尼·霍尔登(anthonyholden),扑克玩家当安不知从无梦的深度睡眠中惊醒时,已是暮色沉沉的傍晚了,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头都睡得隐隐作痛,但他还是挣扎着起来,开了门,于是那“咚咚咚”的砸门声才哑然而止。
这年头,原来还真有上门来叫醒人的事发生啊,可惜门口的光控门铃早已经坏掉了,不然还能派上用场,也不至于被活生生地砸门给弄醒了。
“你小子是有病,还是怎么的?怎么一声不吭地就在家里一睡一整天?而且你睡觉也就算了,开什么信号屏蔽网,妈的怎么叫都叫不醒,要不是今天晚上有你的班,我才懒得上门来叫你,让他妈主管扣你工钱!昨天给你说什么来着?今天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了进内场干活,第一天就打算废掉?”
这个吵吵咋咋的声音,当然是燕子啦。
这么一来,安不知慢慢地从意识游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终于想起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来。<进行了那场死亡对攻后,他终于是榨干了自己身体内的最后一丝精力,回到家里,衣服都没脱便直接倒在了床上。<入侵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连带着把自己反侵入杀掉对方的事也说给了燕子听。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安不知一边说着,一边检查了一下卧室里那个小型的电子信号屏蔽网。
上面有不少的通讯信息,都是来自燕子的,倒没有不明访客的踪影。这玩意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开过了,昨天回到家什么事都没做,就是开了这个便倒头就睡。
燕子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把衣服穿上,先去东厂再说,今天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局。”
安不知点点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简单漱洗了一下,打开电子脑中的面板选择了一下,身上穿着的纤维保暖衣便自动在其体表为他生成了一层全息投影服。
全息投影服在如今非常流行,只需数分钟便可以在使用者身上完成着装,并可以在任何地方瞬间完成换装,整个过程只用掉几分钟,这就可以出门了。
在全人类义体化的今天,饥饿、疼痛、冷暖都是义体可以无需接受的感觉,实际上有很多特殊职业者在特殊环境下已经在这么做了。
但对于大部分的人类来说,感觉都是无法割舍和放弃的自身一部分,人们害怕一旦失去了感觉,人类也就不再是人类了。生物学家愤恨地声称这种大众想法妨碍了新人类的进一步进化,也许他们的说法是对的,但那却是未来的事了。
我们闲聊这会,安不知已经和燕子已经到了东厂俱乐部,员工专用管家有条不紊地把安不知身上的全息投影剥离,然后换上东厂的桌奴制服。
燕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想了想,脑网暗杀的第一次一般都是试探,可你倒好,居然把别人派上门的杀手直接给做掉了,你以后要小心点了,能不链脑网就别上,尽量多呆在东厂或家里吧,好歹也有个信号屏蔽网帮你给撑一撑,把这段时间给撑过去再说。”
安不知笑道:“开玩笑呢,这哪躲得过?现在这年头做啥不需要脑网检测,别的不说,我连回个家都要链接脑网,难道我以后家也不回了?没事,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