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自安阳出发,一行五人,后收了周仓,还好周仓也不要骑马,一行六人往阴陵而去,一日后到阴陵城。到城门陈林等人便下马而行,寻了间客栈住下,吩咐店家料好马匹,到店中要吃些饭食,周仓等人不敢与陈林同坐,陈林以出门在外那得如此多礼节为由,死活让周仓等下同坐,又惹得一阵感动。
陈林唤来客栈小二,要了一坛酒,又切了十斤肉,许些便食,不一会就饮起酒来。正当众人吃得欢快,这时小二领着一翩翩少年,似是略长于陈林。小二指着陈林对翩翩少年说:“少爷便是此人”,那少爷瞥了一眼陈林,手一扫那小二,只出一字“滚”。
陈林本见此人衣冠楚楚,还心有好感,此时瞧见此人对下人如此,也皱了皱眉,却不知少年要作甚,周仓黄燕等人忙站起来。
那少年瞅了一眼周仓黄燕等人,竟吐出一句:“粗贱之人,退下。”陈林瞬间怒起,此人竟无故对陈家下人恶言相向,着实过分。周仓等人更是青筋暴起,若不是大少爷在,按周仓早年行走江湖的性子,早是一顿打。
陈林大怒,不想才来阴陵不到一顿饭功夫,竟遇此不讲理之人。陈林也不说话,端起酒杯只是喝酒。想不到那位少爷竟对着陈林一拱手,笑着说道:“阴陵李茂李文理,不知公子尊称?”
陈林一愣,这先后差距,陈林又一想,突然明白,这李文理恐是当地士族子弟,对待下人奴才与对待“同辈”自然是不一样,陈林与家丁同坐而食的确不符合当时士族礼节,陈林想通其间关联,怒气渐消。
陈林也是有礼之人,站立来:“汝南陈林陈伯至,李公子请坐”李茂看了看案上,想起刚才周仓等人的正是这位置,竟然不接受陈林的好意。李茂又说:“此家客栈乃是李府所开,陈公子今日所用便不消给钱了,刚才那奴才与某说,院内之马,乃是陈公子所有?”
陈林才明白,不是自家吸引了此人,是马,南方不养马,因而才有陈家让林德往北贩马的商队,这次来九江,陈林等人骑的都是一等一的好马,也算是稀罕物。陈林也不含糊:“正是”
李茂一喜,李茂还不说话,旁边的奴才就昂着头说:“我家少爷看上了,多少钱啊?”陈林唰的火起,陈林再是好脾气,也是士族子弟,一个奴才就敢这么霸道,更甚者李茂见自家的下人如此,竟然也不管。陈林对周仓一使眼,周仓早恨得不行了,见陈林使眼,只觉一阵风过,那出声的奴才就捂着肚子趴地上了。
客栈里吃饭饮酒的人,个个愣了一下,然后人人结账离去。倒是那李茂,啊的一声惨叫,手指着周仓,又指指陈林,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甩手转身离去,走到那捂着肚子的家丁跟前,还踢了一脚。
陈林分明看得见,李茂转身离开时眼冒恨意,陈林也不管,再招呼周仓等人入座,周仓黄燕等人却是再也不肯,陈家下人也不傻,倒不是怕别人说自己,只是不好污了大少爷的名声。陈林无奈,只好唤来小二,使周仓黄燕等人自成一席。陈林不知,此事从头到末皆被一人瞧在眼里。
陈林吃罢,便取出汝南太守赵谦的帖子,交给黄燕和另一家丁,去寻得太守大人卢植的住处,投帖言明陈林想去拜访。黄燕二人骑马便去,陈林可不愿领李茂的情,算了500文钱,便回房。
陈林在房中不一会,就听到外间周仓的声音,接着周仓就来敲门。陈林开门问,只见那同黄燕去的家丁也在,气冲冲的说:“大少爷,就是刚才那甚李公子,瞧见我与黄燕去寻太守大人,要抢我等马匹,黄燕兄弟着我回来禀告,自留在那与人理论。”
旁边周仓卷起袖子:“贼娘的,果不是甚好东西。”
陈林也是怒火攻心,急忙与众人前去,晚了黄燕指不定出什么意外。陈林牵出马匹,三员家丁骑两匹,周仓向来是奔走,很快就来到了事发之处。只见黄燕被四五人围着,手中死死拉着两匹马,一时间那些人却奈何不得黄燕,那李茂却在旁边指指点点吼叫。黄燕父亲可是陈老太爷所说的“高手”,黄燕虽然年轻力小,却不是一般人能武的过的。
陈林还没发令,这边周仓早发动那双“飞毛”,直往围住黄燕的人撞去,咣的一下,撞飞两人。这时陈林等人也到了,众家丁忙上前查看黄燕,无妨,黄燕也跟着上马。众家丁见黄燕无事,回到陈林这,上马立于陈林身旁。黄燕刚要对陈林开口,陈林一摆手示意莫出声,这还看不出来嘛。
那人被周仓撞飞,同伙忙扶起,竟站立不得,一时间也不敢上前,只是回到李茂那。陈林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李茂,也不说话,只看得李茂发慎,过往行人也不走远,只围着陈林李茂两伙人看。
终究是李茂心中有鬼,看到周围人眼光,又不愿落了面子,指着陈林说:“撞伤我家丁,也不说话,好生无理。”
陈林刚要开口,旁边人群中却排出一人,却是先前客栈之中那人。只见那人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使人好生亲近,如浴桃花,这人却说:“分明是抢马不成反污人”,说完对着陈林微笑一拜,陈林急忙下马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