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咬了咬嘴唇到底没敢上前将她拦下。
出殡那日,宋静若独自捧灵走在前面,她身后跟着宋静文和四皇子,披麻戴孝。
以前人们只觉得二皇子颇得恩宠,有望继承大统。
可同为府上女婿,同是身份平等的皇子,四皇子披麻戴孝磕头行礼,二皇子却连面都不露。
二皇子薄凉的名声顿时就炸飞在京都的各个角落。
流言这东西,一旦传出去就有了各种衍生体,到后来就不仅仅说二皇子薄凉,几乎是什么腌臜话都有。
更有甚者,刨出了经年旧事,桩桩件件都是二皇子草菅人命。
二皇子听了,肺都要气炸了,憋屈的差点冲到送灵队伍里,把田氏的棺椁给砸了!
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死啊,这不是诚心给老子惹事添堵嘛!
田氏若是地下有知,听到二皇子这样的心声,也会觉得委屈,我也不想死啊!
二皇子并非不愿去给田氏披麻戴孝,他实在是害怕,一旦他出现在镇国公府,大家就会把他和宋二老爷牵扯到一块。
宋二老爷已经是触了皇上逆鳞,他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
做贼心虚,他不得不防。
却没想到,就算是他不去,他和宋二老爷当年勾结做下的事还是被翻了出来。
二皇子欲哭无泪。
就在二皇子咬牙切齿诅咒田氏死的不是时候的时候,一道圣旨随着这个面容清秀的公公来到二皇子府邸。
皇上指责二皇子身为人婿,不尽孝道,丢尽了天家颜面,褫夺了他亲王的身份。
皇上如此动怒,一则因为流言,二则因为宋徽。
宋徽带人上战场,那可是殊死一搏,皇上不能让任何事分了他的心,更不能寒了前方将士的心。
很快二皇子亲王身份被褫夺的消息便被四皇子秘密送给宋徽。
宋徽听了不过一笑,二皇子去不去参加田氏的葬礼,他还真是不在乎。
不过二皇子自作孽,他倒是乐见其成。
宋徽提笔给四皇子回了四个字,“流言可畏”。
二皇子被夺了亲王的头衔,二皇子的幕僚们顿时就炸了。
原先二皇子与四皇子虽然同是皇子,可二皇子是皇上御赐亲王,四皇子不过一个普通皇子,他们还从未放在眼里。
可现在,两人身份相当,他们就不得不重新计较。
几乎所有二皇子一党的人都在朝堂上疯狂的攻击四皇子。
偏偏四皇子似乎人缘不大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情。
搞得四皇子成日里灰头土脸,见了官员就绕道走,深怕又被谁盯上。
儿子是自己的,再有不是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再加上四皇子近日来表现又的确让皇上万分满意。
现在突然有这么一批人不要命的攻击他,皇上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朝堂之上,二皇子的人尽心竭力说着四皇子种种坏话,民间有关二皇子的谣言却是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