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郎,他离家出走去参军,春青倒是觉得不错。
免得被家里这污七八糟的事情怀了他的脾性。
春青甚至觉得,二郎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离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昭阳并不知道宋二老爷和田氏当年犯下的那罄竹难书的罪行,却也撇撇嘴,“我听我父王偶尔提起过,说宋二老爷近一年来在朝中屡屡疏通关系,估计就是在为宋章铺路,想让宋章和他一样,做一个纯文官。”
说着,昭阳眼中闪过浓浓的鄙夷,又道:“我父王说,在宋二老爷身上,看不出半点镇国公府男儿的影子,太过阴柔了。宋章还好,没有受他多少影响。我父王说,宋章更像是宋四老爷的儿子,身上流淌的那股子豁达劲儿,简直和宋四老爷一模一样。”
昭阳语气一顿,贼兮兮的看向春青,眨巴着眼睛说道:“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是宋四老爷的儿子!要不,耳濡目染的,他怎么就一点不像宋二老爷!”
闵氏也看向春青。
嫁到京都来,京都各大家族里的事情,她多少做了点功课,不过仅是皮毛,当然对这些很感兴趣。
况且这种八卦,本就招人注意。
春青横了昭阳一眼,“胡说什么,宋章和四老爷相像,那是因为他从小就亲近四老爷,近朱者赤。”
昭阳不理会春青横那一眼,笑道:“那他为什么不和自己的爹亲近,要从小和四老爷亲近?”
满眼写着:一定有猫腻!
换作别人,春青说不定心里也要打鼓,可宋四老爷,那样清风霁月的一个人,绝无可能。
闵氏笑道:“或许,这位四老爷和宋章更投缘。”
春青说道:“是啊,宋章可是和宋静若完全不一样的人。”
昭阳嘻嘻笑着撇撇嘴,“不管你们说什么,反正有猫腻!不过,又不碍着我什么事,我何必操心。只是这田氏,只怕后半辈子都要被这病情折磨了。”
闵氏低头捡了一块点心,轻轻放到嘴里,小口吃着。
反正这个田氏总是欺负春青,她得什么病,她才不在乎呢,也不觉得同情或者可怜。
非要有什么情绪的话,那就是她罪有应得,活该!
三人说笑一会,昭阳和闵氏便携手一起离开。
闵氏过来的时候,是先去宜春苑给老太君磕头的。
偏巧那时候田氏正在屋里说事情,闵氏就没有进去,只留下一匣子点心答谢老太君给她的见面礼。
闵氏离开的时候,行至二门,绿梅急急的从内院跑出来,送了闵氏一篮子刚刚做好的粽子。
送闵氏和昭阳出来的白芷自然回去以后将这件事告诉了春青。
二房的事,春青心里虽然痛快,可身为宋二老爷亲生母亲,身为二郎嫡亲祖母的老太君,春青觉得她多半心里是难受的。
“你送些酸枣糕去宜春苑,再把小厨房炖的山药粥也盛一些。”春青吩咐白芷。
老太君心里气闷郁结,难免吃不下饭,山药粥健脾利胃又好消化,酸枣糕开胃健脾,都是最适宜老太君的。
白芷送了吃食过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笑嘻嘻的回来。
“大奶奶,您担心的多余了,老太君正和金桔她们打叶子牌呢,金桔赢了好多。”白芷眉眼弯弯笑着说道。
老太君有个习惯,心情好的时候,才打叶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