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老爷翻了她个白眼,“蠢妇!”再也憋不住,两这句在心里兜兜转转好几圈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大郎是做什么的,他可是锦衣卫的啊!警惕性岂止是一般的强,万一失手,到时候你我连一个全尸都别想留!”
“还有那个周氏,从她进门到现在,前前后后的你做了多少次手脚,结果呢?人家好端端的在明志堂日子越过越好,你却把自己折腾进了西跨院,还连累静若差一点被母亲送到乡下的田庄去。”
宋二老爷毫不客气的话说的田氏哑口无言。
张张嘴,田氏还是嘀咕到:“也是母亲太过偏心。”
宋二老爷虽然人品不咋地,可对老太君却是孝顺,容不得别人半句非议。
一听田氏语气里是浓郁的不满,宋二老爷立刻沉了脸说道:“这怪的到母亲吗?不说你自己蠢笨,反倒怪母亲偏心,难道母亲对你就不好?”
田氏知道触及了宋二老爷的逆鳞,虽然心里嘀咕就是老太君不公道,嘴上却是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周氏那个小贱人也太会耍手段哄骗母亲了。”
宋二老爷这才面色微微好看些。
“不说那些没有的,周氏再有本事,到底也是女流之辈,能有多少见识和胆量,解决她要比解决大郎容易百倍。她怀着身子又不会武功,失个足落个水的不就一尸两命了。”
“你连大嫂都能解决了,怎么反倒是屡屡在她身上栽跟头,足以见得,根本就是你不用心。”
田氏都快冤枉死了,天地良心,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春青死好不好。
如果可以,她亲口咬死她都行!
“这样,还像当年一样,我负责大郎,你负责周氏。”宋二老爷没有给田氏辩白的机会,直接分配任务。
“这件事尽早处理,免得夜长梦多!”宋二老爷叮嘱田氏。
田氏说道:“我知道!”她也懒得辩白了,凭白招宋二老爷发火罢了。
“只是,明日便是科考,怎么也要等二郎考完再说。”田氏说道。
二郎对明志堂是有感情的,免得周氏和大郎发生什么“意外”,让二郎分心,影响他科考。
宋二老爷说道:“这个自然。”
提起二郎,宋二老爷神色有些不自然。
自从那日在书房发生那样的事情后,他似乎就再也没见到过二郎了。
“二郎呢?”宋二老爷问道。
田氏一从西跨院回来就忙这忙那的,怎么会知道二郎在哪里,随口应付一句:“总是在看书吧,明日就要考了。”
宋二老爷点点头,没有说话,望着窗外有些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的一阵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大约是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宋二老爷起身,“我去泡个澡!”抬脚离开。
宋二老爷泡澡,一向只在书房他自己的澡盆里。
宋二老爷离开,田氏便上了床榻,闭目靠在靠枕上,细细琢磨如何把春青除掉。
而此时,正在书房的宋徽吩咐他的下属道:“告诉京兆尹那边,蒋家的案子不管牵扯多少人,不管牵扯到谁,都放心大胆的去查,绝不姑息。”
下属领命而去,宋徽望着窗外已经绿意盎然的景色,刚毅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旧案子不能重新翻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上天竟然送给他这样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