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药早就被朝廷明令禁止,不许再卖了,你去哪找去!”春青问道。
昭阳笑着说道:“这天底下还有我昭阳办不到的事?别开玩笑了。”
正说着话,白露端着药碗进来,“大奶奶,喝药。”将药碗搁在春青面前,白露憨厚的说道。
以春青现在的身子的虚弱情况,她一顿药都不敢落下。
今日凌晨,白芍便将今日的药如数煎熬出来,装到了密封的紫砂罐子里,让白露今日带到侍郎府。
服用的时候只需要热一热就可以,既方便春青服药,又不会惊动侍郎府的人,免得春青的娘亲跟着担心。
春青惆怅的端起药碗,仰头喝尽,将空碗给了白露,自己从小荷包里拿出一枚蜜饯含在嘴里。
昭阳瞅了一眼那药碗,疑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喝药跟喝水一样痛快了。”
那可是足足一海碗啊,昭阳看着头皮都发麻。
春青素白着脸,苦笑道:“这还不是为了她。”一面说一面指着自己的肚子,满眼温柔。
昭阳朝春青高高隆起的肚子看了一眼,“怎么了,胎气不稳?”一脸关切
有些事,春青不愿意瞒着昭阳。
毕竟,这是她最好的朋友。
春青兀自将身后靠着的靠枕调换了调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靠上去,徐徐将红花香辣虾的故事讲给昭阳。
“……还好我命大,要不然可就是一尸两命,你现在也看不见我了。”春青戏虐道。
昭阳听着春青的叙说,气的压根发痒,心里又是担心的不得了,摸摸春青的肚子,忧心问道:“怎么样,现在无大碍了吧?”
“无碍了,只是身子到底受了损伤,大不如从前。”
昭阳点头,“这倒是,你那表姐还真是黑心,侍郎府待她多好,恩将仇报的东西,也不怕打雷劈死她。”
看着昭阳气的天灵盖都要冒烟的样子,春青“嗤”的一笑,“我倒是盼着打个雷呢。”
昭阳横了春青一眼,“你还有心情说笑,她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难道你就这么算了?”昭阳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算了,我可不能算了。”
春青笑道:“怎么就会算了,那添妆礼不就是给她一点教训。”
昭阳横飞了春青一眼,“那也叫教训?”不过一想到蒋沁的添妆礼是一堆烂丝帕,昭阳心头多少还是觉得痛快了点,只是觉得尤不够,“还是便宜了她。”
春青笑着拉住昭阳的手,说道:“我的四个小白白也帮我报仇了,她们偷了蒋沁的嫁妆。”
“原来是她们!”昭阳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笑容,“前几日蒋家因为丢了嫁妆可是大闹来着。丢了原先准备的嫁妆,蒋家又不肯再花银子给蒋沁置办新的嫁妆,所以她出阁的时候,七凑八凑的听说连洗脸的铜盆都算进去了,也没凑够十二抬,算上那一抬丝帕,最终也就八抬嫁妆,这也算是前所未有的了。”
“宋家婆母一向势力贪财,蒋沁带着那样的嫁妆嫁进去,只怕日子不会好过,也罢,就算是她恶人自有恶人磨好了。”昭阳幽幽说道,“可是……我到底心里还是觉得憋得慌。”
“春青,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大狗还要看主人呢!”昭阳抓住春青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眼底是贼贼的笑意。
春青立刻脸黑,“骂谁呢!”
昭阳哼哼一笑,“你就会和我黑脸。对了,这件事,宋徽知道吗?”
春青摇头,“我将计就计,把这件事栽倒田氏身上去了,所以她被老太君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