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地三尺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安王府的仆人们却也是将那庄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更让昭阳郁闷让春青全身发冷的是,大家竟然矢口否认见过此人。
说一定是她们看花了眼,庄子里从未有这样一个人。
因为这件事实在诡异不同寻常,所以春青记得格外清楚。
她当时真的以为见鬼了呢,回家还让白芷烧了一挂纸钱。
恰好那夜风大,白芷烧纸钱的时候,差点引发火灾。
“你们是在安王府的田庄上见到的,还是在院子里见到的?”宋徽一脸严肃的问道。
“院子里,他手里还提着几只兔子呢,看样子是刚刚抓回来。”春青肯定的说道。
宋徽心中仿佛有阵阵巨浪拍打翻滚一般。
能在别人搜寻他的时候消失的如此干净,可见他对那庄子的了解程度。
许攸昶住的安王爷的京郊田庄……难道是巧合吗?
是许攸昶自己做主“借”住在那里还是安王爷知晓此事呢?
如果许攸昶真的是前朝太子后人,而他又被安王爷安排住到了自己的庄子上,这其中……宋徽越想越觉得心惊。
这时,宋徽注意到春青手边放在锦被上的一块晶润玉佩,心尖动了动,伸手将那玉佩拿了起来,放在手里细细看。
玉佩与肌肤接触,宋徽知道,这玉佩绝非等闲货色,只怕如今宫里皇上用的也不过如此。
玉佩上的花纹是暗雕纹路,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从来没见你拿出来过。”宋徽看着玉佩上的雕文,突的心口缩了缩。
这花纹……是宫中禁忌,宋徽手指一阵轻颤,若非仔细看,还真不一定瞧得出来。
春青手里怎么会有这种被宫里禁忌的东西!
宋徽清楚春青当然并不知道这是禁忌,故而面上不动声色。
春青看了一眼那玉佩说道:“刚刚让白芍她们去库房里给大嫂找礼物,白芷把这个翻出来的。”
又看了一眼那玉佩,春青思忖一下,说道:“这玉佩好像就是当年从昭阳那庄子捡到的。”
略略一个停顿,春青眼睛闪了闪,说道:“好像就是见到许攸昶那天捡到的,在昭阳的庄子里。”
说罢,春青又肯定的强调一遍,“没错,就是在昭阳的庄子上捡到的,当时我俩都喜欢这个玉佩,还是我剪刀石头布五局三胜赢了她才得了的。”
宋徽听着春青的话,低垂的眼底泛起层层波涛,澎湃汹涌。
许攸昶。
他几乎可以肯定许攸昶与前太子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就算不是祖孙,也一定是不算太远的亲戚。
那玉佩可是前太子的物件啊!
这件事给宋徽带来的震动实在太大,一时间,他几乎无法在春青面前遮掩满面惊骇。
怕春青瞧出端倪跟着担心,宋徽忙转了话题,“去山东查当年旧事的人已经回来了。”
话一出口,宋徽就后悔了。
明明害怕春青因为许攸昶的事情跟着担心难过,可怎么就没管住嘴,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现在想要再换话题,显然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