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大奶奶真真是好心肠。”
“可不是,我看着和当年的大太太颇像呢,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是大太太去的早,可惜了。”
“你们听说了吗,二夫人因为恼恨大奶奶做了吃食不给二房送,居然给大奶奶的虾子里下了红花,闹得大奶奶差点流产。”
“我们正说这事呢!”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可是一尸两命呐!”
“谁说不是!”
……
一时间,镇国公府的下人们张口闭口所讨论的无一不是田氏。
白芷刚刚回来,一盏茶还没喝完,宋徽便一阵风的冲了进来。
一进门,宋徽就直扑春青床榻前,“你怎么样,请没有请大夫。”一面说宋徽一面抓着春青的手上下细细打量,“怎么不告诉我!”
春青顿时感动的眼角一片湿润,趁着宋徽没留意稍稍侧脸将眼角泛出的眼泪擦掉,春青笑道:“傻子,你看我哪里像是病了的。”
宋徽登时一怔,再细看春青,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的确是不像传言那般被。
“怎么一屋子药味?”正放松下来,鼻子尖萦绕的中药味让宋徽立刻又紧张不安起来。
乔太医开的方子,每日要喝四大碗浓浓的药汤子,屋里没有草药味才怪。
只是,春青怎么会让宋徽知道这些呢!
给白芍似有若无的递了个眼色,白芍会意,立刻带着白露白汀白芷出去。
房门关好,春青拉着宋徽在床榻上坐下,说道:“婆婆的事,我心里始终憋着口气,我想恶人总该受到惩罚。”
宋徽一愣怔,刚刚还充满焦急和担忧的眸子登时晶莹一片,“春青,是我不好,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春青伸手缓缓抚着宋徽的脸颊,不过才四五天的功夫,宋徽便瘦了整整一圈。
原本英俊阳光的将军,此刻却胡子拉扎,一脸沧桑。
春青心里针扎似的难受,心疼的看着宋徽,“你我是夫妻,这些事,就该我和你一起面对。作为你的妻子,我很想为婆婆尽点心。”
“你真的没事?”宋徽温柔的看着春青,声音颇有些沙哑。
春青摇头,“当然没事,这草药是安胎的。”
正说着话,外间传来白芷一嗓子高喊:“老太君万安,三夫人好。”
宋徽立刻说道:“你快去躺好,装病也要有个装病的样子,你这红光满面的,祖母未必信,还好我来了,一会你不要乱说话,看我眼色。”
说着,宋徽抬手将他原本就凌乱的头发又揉了揉,顿时一头杂草纵横交错。
春青立刻无语,这货是电影学院科班出身吧!
用被子挡住半张脸,春青只想笑。
宋徽瞪了春青一眼,抬脚去开门迎接老太君。
原本看屋门紧闭,几个丫鬟却慌慌张张的徘徊在门口,老太君心里就对那些突然爆发出来的谣言信了几分。
宋徽一开门,老太君看见自己原本玉树临风帅气逼人的大孙子竟然成了眼前这样子,还不及看到春青,老太君心里就尽数信了那些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