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她做的?”虽然春青心里明白,这件事是蒋沁所为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可到底不能仅凭感觉冤枉了她。
白芍点头,“当夜白汀就去了杏花巷和宋健那边,已经查实了,是蒋表小姐做的。”
“原本宋健准备了虾子要送给您,可偏偏他要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他准备好的一筐虾子尽数变得乌青,恰好那个时候,蒋表小姐跟前的丫鬟冬青带着一筐新鲜的虾子送上门去,解了宋健的燃眉之急,他便将冬青送去的虾子送到了咱们府上。”
“那些虾子,是蒋表小姐用熬制过红花的水养了整整两天,红花的药性已经进了虾子的体内。”
白芍将白汀查探回来的结果缓缓告诉春青,为了怕春青因为动怒又动了胎气,白芍尽量说的平静。
蒋沁……春青骨节分明紧紧攥着覆在身上的玉色锦被,咬牙切齿念道这两个与她而言仿佛恶魔一般阴魂不散的字。
就说嘛,许攸昶所带来的消息虽然让人惊怒,可自己的身子也不至于就差到那样的地步。
原来是红花,作妖的蒋沁弄了作怪的红花。
亏得自己晚上香辣虾吃的并不多,不然……春青突的想起,她还往四房送了一份,顿时心惊,“四婶那里怎么样?”
“奴婢送香辣虾过去的时候,四夫人刚刚吃过晚饭,故而没有碰,反倒是正在四房和四老爷讲学论道的二爷吃了不少。”白芍说道。
春青松了一口气,这东西没有身孕的人吃了,就算对身体有害,可分量不多,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还好四婶吃了晚饭,不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既然四婶没事,春青又开始恨起蒋沁这个长了一颗毒蜘蛛心肠的幺蛾子来,一定是自己上辈子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地难容的事,她这辈子才这么讨债似得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不愿搭理你,你却当真是以为我好欺负吗?
摸着腹中已经规律下来的胎动,春青眼中迸发出一道寒光,这一次她若是不给蒋沁一些教训,她就枉为人母了。
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的母亲,还做什么母亲。
“大奶奶……这几日您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奴婢们又实在气不过蒋表小姐的做法,就……就背着您……教训了教训蒋表小姐。”白芍小心翼翼看着春青说道。
大奶奶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如今主动招了,也不至于就害怕日后大奶奶知晓了会生气。
春青顿时饶有兴趣的看向白芍,原来她的小白白们这么了解她的心啊,“你们做了什么?”
“白汀和白芷把蒋表小姐的嫁妆偷了出来。”白芍低声说道,“白露还一屁股坐烂了蒋表小姐刚刚做好的一套妆奁,奴婢……奴婢把蒋表小姐的嫁衣给绞了。”白芍越说声音越低,低眉垂眼,不敢去看春青。
这次祸闯大了。
不过白芍不后悔,就算大奶奶生气,大不了打上几下骂上几句,她们却是替大奶奶出了一口恶气,如果上天让时光倒流,她依然会这么做。
春青却是立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太可爱了,做得好!”这太特么的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