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尚有阴晴圆缺,人事自古就不是人人都能顺心。
春青这边和白芍细细说着贴心话,高氏和付氏那边却是气的跳脚,若非自恃身份,姑嫂两个都要骂街了。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到了二皇子府上,二皇子妃竟然拒之不见,明明就在房中,可却偏偏让丫鬟骗他们说是进宫陪娘娘们说话去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宋静若。
早在高氏和付氏登门前,宋静若就得了信儿,昭阳郡主和春青去了京兆尹,不仅如此,离开的时候昭阳郡主还带走了付四小姐。
昭阳郡主为何突然去京兆尹宋静若自然心里明镜儿似得,明知道昭阳郡主带走宋静若就是为了替春青的妹子双瑞讨个公道,可作为高氏和付氏背后的指使者,宋静若却不敢替她们出头。
直到现在,当日昭阳郡主在大宴上当众将一盆水煮肉片泼她一头的事情宋静若都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总是头皮发麻心尖打颤。
她怎么敢去安王府找昭阳郡主给高氏出头呢!
再者,昨儿从镇国公府一回来,趁着二皇子不在府上,宋静若干脆利索的将府上颇得二皇子心的一个妾室连同洞房花烛夜给她羞辱的妾室一并,卖到了花柳巷去。
二皇子回来之后大发雷霆,不及换衣裳就一脸怒色直奔宋静若的房间。
见到盛怒的二皇子发疯一般冲了进来,宋静若登时吓得身上一个激灵。
可随即想起田氏的话,她此时已然是二皇子的嫡妻,二皇子府上的当家主母,不过是发卖了两个妾室罢了,这是她的权利。
如此想着,宋静若腰杆一硬脖子一梗,毫无畏惧的直直看向二皇子,面对二皇子的威怒,宋静若视若不见的按着规矩给二皇子行了个礼,“殿下回来了。”
宋静若若无其事的态度简直就像是一缸火油,直泼二皇子心中的滔天怒火之上。
太师椅上一坐,二皇子呵斥宋静若道:“你给本王解释解释!”
宋静若却是风轻云淡的一笑,缓缓说道:“妾身不知道殿下让妾身解释什么!”
二皇子气的咬牙切齿,他竟然没看出来,宋静若居然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
怒极反笑,二皇子指着不知死活的宋静若,连笑几声,说道:“好,既然你不知道解释什么,那本王就说与你听,让你知道个明白。”
宋静若依旧是那副风云不惊的样子,说道:“妾洗耳恭听。”
二皇子恨恨的瞪了宋静若一眼,说道:“你说,为什么要发卖本王的两个妾室,你有什么权利什么资格发卖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