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默默的告诉自己,她这是在履行妻子的义务。
义务!
义务!
义务!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春青抬头朝宋徽看去,宋徽已经气定神闲的穿好衣裳,正人模人样的招呼白芍进来服侍春青。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的白芍一进到盥洗室,之前的努力霎时间在盥洗室里旖旎的桃色氛围中荡然无存,脸颊烫的像是烧红的炉钩,低眉垂眼,飞快的服侍春青穿衣裳。
春青双腿发软的扶着白芍出来,恰好看到壮硕的像一株移动的铁树一样的白露正步伐轻盈的抱着一个巨大的筐从门前飘过,直奔小厨房。
在她身后,白芷拎着一个黄油纸包进来。
春青虚弱的在与宋徽并排的太师椅上坐下,喝了一口王嬷嬷早就准备好的杏仁露,觉得舒服了些许。
“手里拿着什么?”春青指着白芷手中的黄色油纸包问道。
白芷将油纸包递给春青,充满无限活力的说道:“奴婢和白露遵照您的吩咐,去摘海棠果,结果发现有两株海棠树上一个果子也没有,白露说别不是树根烂掉了吧,要真是这样,多不吉利呀,就从厨房拿了个小铲子将土刨开,还没有刨几下,奴婢和白露就发现了这个。”白芷停顿一下,继续道:“奴婢闻着香香的。”
大奶奶一向爱做好吃的,这个东西这么香,放到吃食里面味道应该会更不错吧。
为了这个,白露和白芷整个摘海棠果的过程都分外激动。
春青心下觉得奇怪,谁会在海棠树下埋东西呢!
想到古人迷信,春青看着手里的油纸包,这该不会是什么巫蛊之类的东西吧。
上面写着某人的生辰八字,扎个小人什么的。
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看见一只手飞快的从自己手里将那黄色油纸包拿走了。
“还请大奶奶原谅奴婢冒犯之罪。”王嬷嬷手里拿着油纸包,跪在地上说道,面色沉重。
宋徽瞧着王嬷嬷变了脸色,知道此事可能非同小可,不等春青说话,就说到:“起来说。”
宋徽和王嬷嬷的态度让屋内的空气登时凝重起来。
春青看了宋徽一眼,跟着点点头,不由得也有些紧张。
王嬷嬷起身缓缓打开油纸包,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刻铁青,面上肌肉一跳,迅速将油纸包再次包好,深吸一口气,说道:“世子爷,大奶奶,这里面放着的是麝香。”
白芷拿进来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这味道不对,所以才慌忙从春青手中抢出,世子爷可是吩咐了,她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大奶奶安全。
麝香?
春青懵了,这玩意儿很贵的好不好,谁疯了把这么大一坨麝香埋在海棠树下了,有钱烧的么!
还害的那两颗海棠树也不能怀孕结果。
怀孕?
忽然,春青想到什么,不觉大惊失色,这麝香可能是为她而埋,侧脸朝宋徽看去。
宋徽半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目光从王嬷嬷的脸上缓缓移到她手中的油纸包上,眼神里是一种磨砺多年才会有的犀利的光。
片刻,宋徽起身拉着春青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