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和赵神医人已消失在大门口了,只是那怨毒的咒骂兀自还从厅堂里传出。我不禁全身不寒而栗,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个凶恶狠毒的女人,实是我生平仅见,其行为语言,简直匪夷所思。这种女人,我还是少惹为妙。
我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反正也没我什么事了。便立刻上车开走,不多久我已回到了市区。此刻天已黄昏,华灯初上了。我看着手上和摸着脖子上的伤口,心想还是去医院里包扎一下的好,免得受了感染。便一拐方向盘,来到了一家小医院。
护士给我上了点药,正给我包扎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一看,却见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我打开翻盖,道:“喂,找谁?”
“你是谁?纯纯呢?”
我一听是个陌生男人,而且和赵纯纯有关,便没好气地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纯纯,你打错电话了!”说完我“啪”一声,便合上了手机。可惜过了十几秒钟,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我本不想接的,只是它响了个没完没了,逼得我只好接了起来:“喂!”
“对不起,刚才我有一个朋友是用你这个号码给我一兄弟打过电话,可是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断了。我想问一下,她现在在哪儿?她还好吗?”
我不想和他们发生任何关系,便道:“我的手机刚才被一个女人借去打了一下,后来她又还给我了。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很忙的,谢谢!”
说完,我又“啪”一声,合上手机。
但是几秒钟后,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下我火大了,打开翻盖便吼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不是说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纯纯,拜托你不要搔扰我好不好?”
“……纯纯是谁啊?唐迁,你火气好大哦!”
我一听,手机里传出的竟是陈丹的声音,忙喜道:“陈丹?你到了?你在哪儿?”
“嗯,我刚在宾馆里安顿好,便给你打电话。现在你有空吗?我肚子好饿!”
“当然当然,你住什么宾馆?我马上过来接你。我带你到b市最好的地方吃大餐去!”
“呵呵,我住在宝相寺宾馆,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好了。不过,就我们俩个人,不用那么奢侈了罢?随便找一家清静的地方吃点就行了,啊?”
“宝相寺宾馆是罢?好,你等着,我马上到。你难得来一趟b市,要是不请你吃最好的东西,别人会说我这个地主不上路的,呵呵!”
“唉,你呀!行了,来了再说罢,我可真是饿坏了呢。”
我笑着合上手机,也不等护士替我包完就奔出了医院。可是来到了车边我才发现,我要是开这辆破破烂烂的奥迪车去接陈丹,那不是太不礼貌了吗?考虑再三,我还是舍弃了车子,转而乘上一辆出租,直奔宝相寺宾馆而去。
刚到宾馆,我便拨通了陈丹的手机,告诉她我已到了。不多久,我看到一袭白裙的陈丹从宾馆内走出,飘然出众,纤尘不染,真似一个宝相庄严的观世音菩萨。
我心头一热,欢喜得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推开车门,我迎上前去,笑道:“欢迎来到b市,陈丹,看到你,我真高兴!”
陈丹也是满脸的笑容,她习惯姓地推了下眼镜,笑道:“我也是!”接着她“咦”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唐迁,你的脖子和手怎么啦?怎么缠着纱布啊?”
我摸着脖子苦笑了一声,支吾着道:“哦,这个啊,嗯……不小心弄去的,没什么大碍。请上车,我带你去吃晚餐!”
陈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低头坐进了出租车内。我随既坐在她身边,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麻烦去大中华饭店。”
话音刚落,陈丹便抓住了我的手,道:“别,唐迁,别去那种太高级的地方。找一个有特色的小餐厅,请我吃一点b市的地方菜。最好能安静一点的,我们聊聊天,好吗?”
我转头看到她眼镜后清澈的目光,从中看到了她的坚持,便点了点头,对司机道:“不好意思,去听雨轩!”
一间幽静的包厢,四个普通的地方特色菜,一盆清淡的百合汤,一瓶非常好的红酒,对面坐着一位绝世的佳人。竹窗外的屋檐下,不停的滴着人工雨水,有一些竹叶,微微传过来沙沙的响声。
已喝下三杯红酒的陈丹脸上开始泛红,镜片下她眼波流动,娇媚无比。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已不似刚进来时的那么矜持和拘谨了。
也许是那么浪漫的环境令她身心渐渐放松了,也可能单独和我在一起,让她有些情难自已。她拉起了我的手,轻轻抚着我手腕上的纱布,低声道:“真的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去的吗?手上,和脖子上不是一个地方,怎么样,才能不小心受伤啊?”
此刻的陈丹,在我眼里看来实是说不出的好看。我怦然心跳,脸红耳热。明明知道我不该和她这样,但我的手被她握着,就是不想收回来。
暧昧了好一阵,陈丹似乎有些醒悟,轻轻地放开了我,眼神转移,道:“对不起,我不该多问的。”
我笑了一下,道:“没关系,其实我没必要瞒你的。今天,我去了一位老中医家看病,他有一个孙女儿,唉!真是……”
当下,我把今天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陈丹听后皱着眉道:“天下怎么还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唐迁,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她说了要来找你麻烦的。”
我笑道:“不用怕她,她会被赵神医关三个月呢。如果她还不能反省,还不学好,也许会关她一辈子也说不定。赵神医不但医术了得,而且有非常好的身手。他孙女儿想从他眼皮底下溜走,只怕没那么容易!”
“是吗?”陈丹扶了一下眼镜,又道:“是这样最好了,但是你也应该多加小心。你不是说她还有几个朋友之类的人打电话搔扰你吗?你得当心他们为了这个女人而来找你的麻烦。”
我一听还颇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嗯,我会小心的。”
陈丹先微笑了一下,忽然脸一肃,道:“对了,你开头说去赵神医家是看病去的,你生病了吗?什么病?”
这时我刚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闻言忍不住“扑”一声全喷了出来。幸好急切间头一歪,一口酒全吐在了竹墙上。
陈丹忙站了起来,关切地道:“你怎么了?我一问你就这样,难道……”
我哭笑不得地转头看她,却见她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深地关切和担扰。但我心里只好苦笑,虽然我当她是最知心的好朋友,也从来不瞒她什么。可这病……你让我怎么说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