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吕布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位靠脑子吃饭,本就不擅长打斗察度,心里就已经有了退却的想法,现在看到吕布勇不可当,没人能接下他一招,察度立刻由后退变成了逃跑。
当然了,知道自己是统兵将领的察度并没有转身朝阵外跑,他知道自己要是转身逃跑,军心立刻就会崩溃,所以他是在兵丛之间穿梭,想借着别人的遮挡来躲避吕布的追杀,但吕布已经认准了他,他往哪儿走,吕布就往哪儿冲,逼的察度都想爬着走了,可他终究是没有放下自己千目护的身份去爬。
渐渐地,吕布和察度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二十米了,这时候,只想着活命的察度,什么也不管了,扭头就往回跑,但刚一跑出阵列,察度却傻眼了。
愣愣的看着前方,嘴角抽搐的察度喃喃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马?”
原来,在察度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上千匹战马,而且那些战马都在嘶鸣着全力狂奔,一看就是受惊了。
这些马都是蜂刺放出来的,由于柯比能这次是急行军赶到的乌迪摩尔,所以带的都是骑兵,六万骑兵出去了两万虎师,还剩下四万匹战马呢,白詹想到的办法就是放出这四万匹战马,于是蜂刺队员袭击了大营里的四座马厩,将所有的马槽都打开了,同时在马厩里放火,遇火之后,战马受到惊吓,全都狂奔出了马厩。
四万匹战马冲出马厩在大营里横冲直撞,那场面太壮观了,用万马奔腾可形容不了。
当然了,鲜卑人是无心欣赏那壮观的场面了,因为战马冲出来之后首先受到冲击的就是他们,而且受惊后的战马可不管你是敌是友,直接就往人身上冲,最先受到冲击的东营门,现在已经有近百人被战马踩死了,东营门那边的场面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给我顶住,”一边指挥着防守,负责东营门防守的那科扭头冲自己的亲兵喊道:“快,叫人把那些该死的马都给我拴起来,再让它们这么乱冲乱撞的,我们就守不住了!”
鲜卑军营里“万马奔腾”的时候,外面的定平军将士们也加紧了攻势,负责夺墙的一营将士,他们的攻势更是从没停下来过,一开始还举着圆盾往上爬,但现在他们连圆盾都不用了,直接就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往云梯上爬。
杨帆,一营中攀爬成绩最好的,此时轮到他上了,别说,第一次在实战中攀爬云梯,杨帆还真有点紧张,舔了舔嘴唇,又深吸了一口气,杨帆向往常一样,用牙紧紧的咬住了手中的苗刀,然后从盾牌的遮挡下走了出去。
一离开盾牌的遮挡,杨帆立刻如猎豹一般奔向了云梯,在双手抓住云梯的瞬间,原本紧张的杨帆,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只见他用嘴咬着刀,如灵猿一般快速的在云梯上攀爬。
柯比能的营墙本就不高,大约只有四米左右,所以营墙上的鲜卑士兵,手持长矛就能很轻松的戳到云梯上的定平军战士,之前攀爬云梯的定平军战士,全都是死在了鲜卑人的长矛下。
面对从头顶上戳下来的三支长矛,杨帆毫不畏惧,因为平时训练的时候,定平军就是用十几根木棍来捅云梯上的战士,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于杨帆来说不算什么,他不停的在云梯上闪转腾挪,轻松的避开了所有的攻击,当他快爬到顶端的时候,一个鲜卑士兵轮刀砍向了他的脑袋,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下去!”
嘴中低吼的同时,杨帆用力往下一揽,直接将那个鲜卑士兵甩了下去,但就在他刚想重新握住云梯的时候,正当中突然戳下了一根长矛。
“老杨!当心头顶!”
那根长矛杨帆是没有看到的,但他听到了下面兄弟的喊声,直接就在云梯上做出了下腰的动作。
“完了!”
看到杨帆在云梯上下腰,下面一直注视着他的兄弟全都捂住了眼睛,但就在他们捂住眼的时候,跟在杨帆后面上云梯的兄弟却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杨帆下腰的同时,双脚往云梯里一岔,居然用双腿勾住了云梯,并没有掉下去。
用倒挂金钩稳住身体后,杨帆双手握住了从自己眼前划过的长矛,然后拼尽全力一晃。
鲜卑人在营墙上布置的人挺多,有拿盾的防备弓箭手的,有用弓箭反击定平军的,还有拿长矛的,可营墙仅仅只有两米宽,墙窄人密,杨帆一晃,营墙上的鲜卑士兵也跟着晃,他一晃撞得四周的人都站不稳,而这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片地方的人站不住了,连带着整条营墙上的人跟着全站不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云梯上的定平军战士纷纷加速往上冲,终于,在进攻了十五分钟之后,第一个定平军战士登上了营墙。
“杀!”
登上营墙的瞬间,那个定平军战士轮刀砍翻了一个鲜卑士兵,但他自己马上也被鲜卑人刺穿了肚子,接着便被挑下了营墙。
尽管第一个登上去的人立刻就被杀了,可他就像正式掀开了定平军进攻的帷幕一般,十多个定平军战士争先恐后的跃上了营墙,很快就在营墙上开辟了一个桥头堡。
“轰”
一营将士在城墙上开辟出桥头堡的同时,进攻西门的二营将士,也撞开了一直紧闭的西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