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濑凉太背朝着她,整个人都快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我……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要不然……”他眼眸一转,“小秋奈,你就答应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秋奈暗暗偷笑,故意道:“耶?那我就损失太大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再见。”
说罢,便是“嘭”的一声关门声。
他保持着爬墙的姿势良久,才慢慢松懈下来,他单手捂脸,无奈又难捱地轻声自语:“怎么办啊,好喜欢……”
无论是他的心,还是他的身体都好喜欢藤原秋奈。
对不起啦,小赤司……反正你也和她离婚了,不是吗?
黄濑凉太乘着电梯默默下了楼。
正对着电梯间的那个房门这才阖上了最后一道细缝。
也许是因为刚才人多,现在人一走秋奈就莫名觉得这个房子空的厉害,在房子里坐了一会儿,她就终于忍不住了。
她穿好大衣,拎着包就出门逛街去了。
秋奈站在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邻居敦贺莲也裹着围巾出了门。
“敦贺前辈?”
敦贺莲点了点头。
“您这是要去工作?”
他又点了点头。
“您不是早上才刚回来的吗?”
敦贺莲闷闷道:“只是突然又有了工作。”
“您感冒了?”
“你能不能总是用那个您字,既然心里面没有尊重就不别用敬语了。”
说罢,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说了些什么,他侧着脸,难捱地捂住了额头,轻咳了一声,“啊,抱歉,我身体不太好,语气有些重。”
秋奈并不在意他突然暴躁起来的样子,她只是好奇他暴躁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没有关系啊,可能是我实在太惹人烦了。”
“哦,你还真知道啊。”他捂着额头低声道。
秋奈眨眨眼睛,完全当作没有听到,“你稍微等一下。”
敦贺莲愣愣地望去,去只看见秋奈跑进家里的背影,不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盒药。
“喏——”她将药塞进他的手中,笑嘻嘻道:“这是治疗感冒发烧的,你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吃掉,而且,真的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剧组里的人说,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刚说完,电梯就来了,秋奈跑了进去朝他挥了挥手,“那……莲,你要加油喽,你可是要做影帝的男人啊。”
敦贺莲愣愣地望着她,直到电梯门关上,他突然拍了一下额头,无奈道:“我不是要下楼的吗?”
居然因为看藤原秋奈忘记了,果然还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吧?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药,手指细细摩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残留在药盒上的体温,他哀叹一声,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藤原秋奈果然是个病原体啊,一靠近她总会被传染上奇奇怪怪的病。
没错,都是病。
他的额头抵在冰凉的电梯门上,眉眼低垂,却没有看到在电梯门上倒映出来的,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秋奈一下楼就看到的社幸一的车,而后反射性地举了包挡住了自己的脸,磨磨蹭蹭地靠着墙边走,一脱离他的视线立即就像是撒了欢的兔子一样跑个不见踪影。
社幸一坐在车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刚刚拐过墙角的那个背影很是熟悉,他刚要下车去看看,敦贺莲就钻进了车子里,还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你稍微坚持一下,补完一条就能立刻回来。”
敦贺莲摇头,带着鼻音道:“我没事的。”
他将手里的药随手放在台上,想了想又拿了回来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对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了秋奈了,你们该不会住在同一间公寓里吧?”
敦贺莲虚握着拳头咳嗽了一声,勉强用迷迷糊糊地脑袋思考该怎么回答才对的时候,就听见自己的声音:“没有,我没有见过她。”
他究竟为什么要撒这么容易被戳破的谎呢?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这边有人为她撒着谎,那边藤原秋奈则用围巾围着脸,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和黑色假发百无聊赖地在街面上晃荡。
突然她的耳朵动了动。
她听到了“砰砰砰”像是什么球类撞击地面的声响,在这个遍地都是篮球场和网球场的城市里,到底是谁在打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