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段鹤南不解,尤师兄又道:“我此番前来并非是因为四小姐之事,毕竟有那些老怪物插手了,也只能让老怪物们自己解决。”
“那师兄又是为何而来?”
“伽蓝寺。”
听着尤师兄的话,段鹤南有些明白过来,随即心中微有些激荡,不由道:“鹤南此行无功,最后还要劳累庄主亲自派来尤师兄收拾烂摊子,鹤南愧对师尊,愧对庄主。”
“段师弟何必说这些话,天行大师亲言之下,别说是你,就连庄主来了也不可能冒然踏足北胜州的,那些老怪物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只有四小姐年轻气盛不明白这中间道理,方才生出此番事端。”
四小姐身份特殊,她不仅仅是傲剑山庄弟子,还是庄主亲女,如此身份下,她大闹伽蓝寺,伽蓝寺一众长老,方丈都无法出手,年轻弟子又敌不过,搞得伽蓝寺进退两难,颜面无光,最终才惹得行事无忌的巫行云出手。这中间的道道明白人都晓得,可惜不知傲剑寒月为何不明白。至于她如今为何被关在涅道寺内,这中间的隐秘却是极少人知晓。
尤师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至于你前番捍卫山门,与陈童联手杀了疯和尚自是有功无过,此番为保你徒弟,以震慑北胜州宵小而杀了行嗔和尚也无错处可寻,都在情理之中,而且是按照北胜州的规矩。
不过疯和尚和行嗔和尚都是伽蓝寺戒律院首座虚觉方丈的弟子,那老秃驴座下只有三个弟子,一下被你弄死两个,这仇怨自是要有个妥当的方式了结。”
听到这话,段鹤南‘噌’的站起身来,道:“鹤南自己接下的仇怨,自愿一力担之,就算虚觉老秃驴要亲自动手向我寻仇,我段鹤南拔剑应战便是。”
“坐下,坐下。”
尤师兄摆摆手,道:“不必如此,他伽蓝寺既然参与围攻我傲剑山庄山门,别说死一两个亲传弟子,就是死上几个长老也是活该,这些账自然都在宗门头上,岂能算在段师弟头上?
对于此事,庄主已经通过特殊渠道和伽蓝寺住持虚衍方丈沟通过,之后的事情你就别再出面,安心在塔子里等着即可。”
“师兄的意思是?”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不是常有的事?就让他们小辈斗上一斗,伽蓝寺反正也有底气,死上一打蕴胎期弟子也不会伤筋动骨,怎么?你莫非对血魔剑没有信心?”
尤师兄脸含笑意的看向段鹤南,段鹤南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这话是不错,但他自觉王延对他已做的够多了,他段鹤南对其他人虽是心冷手黑,但对王延这样重情义有担当的弟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坦然的让王延去帮他了结仇怨,毕竟这中间是有极大凶险的,更可能拼上性命。
“哈哈,真成宝贝疙瘩呢?还怕磕着碰着?不经历些风雨如何成长为参天大树?咱们一辈辈不就这么传下来的吗?当年你我在东华州遭遇的险境比之王延又如何?”
尤师兄笑着站起身来,又道:“好了,我也该动身了,我此行是悄然而来悄然而去,待得与伽蓝寺商议好后还要去往他处。”
“如此还请师兄对王延多加看顾。”
尤师兄却摆摆手,道:“我时间紧迫,却是没功夫去寻你那徒弟了,此去伽蓝寺后,我还得往齐云洲一行。不过呢,你也不用担心,庄主既然亲自过问王延之事,怎会不作出妥当安排?庄主已是亲自给你那宝贝疙瘩找了个保镖,只要那些老怪物和潜龙榜前二十的人不插手,保管没人敢以大欺小不顾江湖规矩对你徒弟出手,到时候只要血魔剑自己争气,把北胜州所谓的什么年轻一辈这个那个天才都给收拾一遍,此行他定然是风风光光,待他再回山门,你出任外门总执事长老,他直接擢拔为真传弟子又有什么人敢说闲话?”
说完这话,尤师兄再不停留,当即足下一点便即飘身出店,身形很快消失在三十一里荒的漫天黄沙中。看着尤师兄离去的身影,段鹤南反复咀嚼‘保镖’二字,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继而一声大喝道:“店家来十坛酒,老子今天要开怀畅饮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