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骰盅,三个六,依旧是豹子,庄家通杀。
此时,不少赌红了眼睛的赌徒开始不干了,吵吵嚷嚷着说赌坊有黑幕。
“怎么又是豹子,这是今天晚上第三次豹子了吧?老子进来都输了二十两了!”
“之前那一把是三点一,现在是三点六,要说没有猫腻谁信!”
“就是,俺典卖两亩田的钱,都被坑进去了。”
面对赌徒红眼的喧闹,庄家心中冷嗤一声,一群傻帽。
赌坊这地方,本来就是变着法儿掏空赌徒口袋里的银钱,怎么可能没点儿黑幕?
没点儿黑幕,庄家能通杀那么多次么?
傻不傻?
庄家见赌徒有些失控了,连忙有打手提着棍子上前,威吓几声,脑子发热的激动赌徒开始乖得像是鹌鹑,不敢继续折腾。普通人赤手空拳,怎么打得过提着粗棍棒的?
庄家表面镇定地道,“运气不好就去多拜一拜财神,自己赌钱输了就是运气不好,还怪赌坊呢。你以为赌坊是什么地方,有赢肯定有输,自己不是赢的那个就要叫嚣是吧?”
其实吧,庄家心底也为难,输钱太狠了,还没什么人赚钱,再蠢的赌徒也会生出警惕啊。
但有什么办法呢?
赌坊被坑了那么多钱,老板自然可劲儿了继续压榨剥削这些赌徒。
以前只是偶尔薅羊毛,现在是打算把每一只肥羊身上的毛都剃光了。
“爱赌赌,不赌滚!”庄家没好气地挥手。
赌徒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没什么人走,继续抱着“下一把肯定能翻盘,赚回之前输掉银子”的心思,继续沉迷这种粗暴的陷阱,庄家见他们重新把赌桌围上,心中冷冷一哼。
贱!
赌坊依旧喧嚣热闹,嘶吼的咆哮夹杂着赚钱之后的狂喜,一直折腾到了天明。
清晨,雾珠缀在草叶上。
城门未开,城外已经聚集了不少赶集的百姓,不少人都带着自家田地里收上来的菜蔬。
吱呀一声,城门大开,百姓开始自觉排队,一个一个受检进城。
蹬蹬蹬蹬!
清脆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排在队未的百姓正细细数着菜篮子里的鸡蛋,这都是他们家大母鸡下的,攒了好些天才凑了这么几斤,就等赶集的时候卖个好价钱,补贴家用。
“让开!”
那名百姓听到马蹄声已经让开了,只是对方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嚣张,根本不停。
“啊!”
“救命啊!”
“俺的鸡蛋……鸡蛋……”
“谁踩的俺,撞疼了……哎呦……”
几匹快马无视排队的百姓,纵马越过,引得人群一阵混乱。(未完待续。)